許硯秋的臉漲得通紅,他爹那時候辦了件冒昧的事情,他怕影響薛文蕙的名聲,隻能繞著她走。
可薛文蕙不知道哇,她就覺得許主任看到她就跑,搞得她非常疑惑,難道我看起來像個夜叉?
許硯秋吭哧吭哧半天說不出來。
薛文蕙非常疑惑“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對?”
許硯秋為難極了,他的理由肯定不能說,可是不說,顯得他像個神經病一樣。
他很快鎮定下來,然後編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你很好,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是我年齡大了,不想跟任何未婚女青年走太近,怕影響人家。”
薛文蕙聽了這個理由後眨了眨眼“你,你也不是很大啊。”
許硯秋趕忙轉移話題“我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的,你千萬不要衝動。你們兩家是世交,不要傷了和氣。”
薛文蕙哼一聲“你彆管,我一直不說話,他們就越發得意了。”
許硯秋有些擔心“你想做什麼?”
薛文蕙直接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薛文蕙上班的時候背著小包去了伍書記辦公室。
“進來。”
薛文蕙推門進了辦公室“伍書記好,打擾你上班了。”
伍德彪抬頭笑了笑“文惠來了,坐。這是要去哪裡?”
他壓根不問薛文蕙上班期間要出門的事情。
薛文蕙很客氣道“伍書記,我來總廠借調了這一個多月,感覺自己的基礎知識還不夠紮實。平常工作中,很多東西我都不理解,隻能四處問彆人。
我覺得我需要再回現場繼續學習,特來向您辭行。”
伍德彪的笑容絲毫沒變“怎麼,運行處的人不肯好好教你嗎?”
薛文蕙搖搖頭“沒有,大家都很好,是我自己技術薄弱。誰也不能教我一輩子,還是得靠自己。”
伍德彪想了想之後道“工會那邊缺個乾事,你要不去工會怎麼樣?”
薛文蕙默默地看著伍書記。
伍德彪的這種安排,完全是把她當做自家兒媳婦來看待的。
因為工會那邊的太太非常多。
“伍伯父,誰都靠不了一輩子,靠自己才是最實在的。”
伍德彪見她改了口,也換了種語氣“文惠啊,我平時工作忙,也沒怎麼顧得上你。怎麼了這是,是有人欺負你嗎?你彆怕,跟伯父說,有伯父在呢。”
薛文蕙心裡有些糾結,如果伍澤培不是步步緊逼,她單純把伍德彪當做伯父,那該多好啊。
可兩家都希望她能早點和伍澤培結婚,然後去廬州總廠上班,小夫妻兩個雙宿雙飛。
薛文蕙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她不想被人安排。
伍澤培再好,她不想跟他結婚。
可不管她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父母和伍家人,沒有人在意她的話,都覺得她年齡小鬨脾氣,等結了婚就好了。
薛文蕙一點不想和伍澤培結婚,可她已經無處可逃。
她態度很強硬地回道“伯父,感謝你這一陣子對我的關照,我的能力不足以勝任總廠的工作。我回龍湖電廠去了,得空我來看您。”
說完,薛文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伍德彪的辦公室,然後返回自己的宿舍,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直接坐車回龍湖。
薛文蕙之前在龍湖的宿舍已經住了人,她隻能去求助顧小曼。
顧小曼非常吃驚“文惠,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