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動作挺利索的,不錯。”
少年的嗓音懶洋洋的,帶著點調侃的味道,卻不像之前一樣惡意傾瀉。
仿佛又換了個人。
初彌淡定臉:“我也覺得。”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禦知:“……”
“你會做飯嗎?”
“不會。”
每天隻吃能量糖過日子的少女當然不會做飯。
門毫不猶豫地“啪”一聲重新關上了。
初彌:“……”
夜裡涼,森林裡蟲子又多。
初彌在附近撿了一些樹枝,然後向其他玩家借了個火,在彆墅門口前搭了一個火堆。
她抱著手臂,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溫度降低了。
溫度降低的速度很快,不過十分鐘,地上的樹葉就蒙上了一層白霜。
溪水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氣,地上的一些小水窪都結成了冰。
初彌冷的牙齒打顫,她利用技能卡換了一身能自動調溫的衣服,總算不冷了。
隨意換裝的技能卡進入冷卻狀態,下個副本才能繼續使用。
少女吃了兩顆糖,閉上了眸子。
火光把她的臉蛋染上了淡淡的暖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宛若鳳蝶停棲,打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她的手裡緊緊握著軟劍,以防夜裡有人偷襲。
【主播好可憐。摸頭jpg[奶油蛋糕×5]】
【露宿森林ing.】
【S會不會讓主播進門?】
【不會。】
【不會+1】
【不會+】
第二天一醒來,初彌就看到了站在河對岸的女巫。
她看了眼個人屏幕,係統時間是早上五點,其他人似乎都沒有醒來。
把軟劍變化成普通的長劍後,她用長劍砍了三棵小樹,做了一個簡陋的木橋,走了過去。
“請抽取你的塔羅牌。”
女巫的聲音和昨天一模一樣,聽起來沙啞難聽。
初彌選了一張最邊上的。
正位的倒吊者,有失必有得,運氣比昨天要稍微好上那麼一點。
初彌回到了彆墅門前,把樹枝清理了一下,防止留下火種,造成森林火災。
[恭喜玩家獲得線索。有失必有得,主播已染上頭暈tate,線索將在夜裡發送。]
係統的話音剛落,初彌就感覺到了眩暈。
腦子像是泡在酒裡,昏昏沉沉,身體格外的累,類似於貧血和失眠綜合症。
【發現一枚病美人。】
【主播這是生病了?】
【難道又是因為塔羅牌?】
【在森林裡生病……如果遇到猛獸毒蛇就難辦了。】
其他人也陸續地醒來了,看到巫女後紛紛去想抽取塔羅牌,生怕自己最後一個抽。
每個玩家過河的方法都不同,有些是用技能卡,有些直接拿了一艘船出來,還有些選擇遊過去。
初彌發現,每當一個人過了河,河道就會增加到原來的3/2。
她過河時,河道隻有三米,第二個玩家過河時,河道變成了四米半。
當第五個玩家過河。河道寬度已經超過了九米,三層樓的高度。
那麼當第十一個人過河時,河道就會變成一百零七米!
沒有船的玩家不可能遊的回來,有船的玩家也不一定會願意把船借出去。
那麼最後就算前麵抽了塔羅牌的玩家儘快回來,在第七個玩家過去時,河道也變成了二十一米。
最後的結果隻可能有兩個,要不有船的玩家幫一下忙,大家一起走;要不那些回不來的玩家在河對岸尋找新的路線,分開走。
很顯然,第二個玩家過河後,玩家們都發現了河道寬度的增加規律。
在昆蟲綱中胡子還是有一定威嚴的,他指揮剩下的四個玩家,一個抽完卡回來後再到下一個,他墊後。
本來那些安排在後麵的玩家是有怨言的,但看到胡子不僅把船借了出來,還選擇墊後,他們也不好再抱怨。
至於零散的頭足綱,把渡河的前五個名額都占了。
昆蟲綱對禦知和阿斯莫德都敢怒不敢言,於是乎胖子和初彌又收到了一個個不滿的視線。
胖子可不慣著那些人,直接道:“有什麼不滿,上來打一架啊。”
最後一個坐船過來的男生本來就十分不爽,現在聽到胖子這麼說,瞬間火了,想要上去和胖子乾一架。
胡子製止了男生,“彆衝動。”
初彌注意到有一個綁著單馬尾的女生抽到卡後十分高興,她猜測馬尾女生可能抽到的是逆位的死神,起死回生。
不知道殺了她有沒有積分掉落,還是要殺兩遍才行,初彌暗搓搓地想。
如果同一個人被殺兩遍,技能卡的掉落率應該會上升。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的馬尾少女喜形於色,其他玩家麵色各異,很顯然和初彌打著同一主意的玩家並不少。
突然,一個玩家拿出了斧頭,直直地往馬尾少女砍去。
馬尾少女嚇得腳一滑,掉到了水裡,她撲騰了幾下,沒能遊上岸,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救我!水裡有食人魚!”馬尾女生慘叫了幾聲,不一會兒河麵被血液浸紅。
胡子氣憤地抓住了拿斧頭的男人,質問道:“你乾什麼?”
中年男人“嗤”了一聲,十分不屑,“我就不信你們沒有什麼想法。玩家自身綁定的道具不能掉落,隻能自己掏出來,可在副本裡得到的道具可是能掉落的。這女的一看就是抽到了好東西,我先下手為強怎麼了。”
初彌:“……”
這人應該是抽到了逆位的愚者吧。
愚蠢,魯莽,瘋狂又沒有計劃。
眼看著馬尾女生就要被溺(咬)死了,居然都沒人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