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彌和賽繆爾兩人走後,使用了隱匿卡牌的黃朗和珊娜走了出來。
黃朗吊兒郎當的神情收了回去,顯露出幾分遲疑來:"你確定要上去?"
珊娜了頓腳步,回頭挑眉:"怎麼?你不敢啊。"
黃朗也沒被她的激將法給激怒,反而十分冷靜地說道:"上麵有什麼東西我不敢說,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可不想上去送死。要去你自己去,我們的結盟就解散了吧。"
珊娜看著黃朗的背影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走了上去。
珊娜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當她後悔想往回走時,卻發現後麵的路不見了,狹小憋屈的通道無端讓人感到壓抑,而通道的儘頭,是一扇粉色的門。
珊娜皺了皺眉頭,這扇門又是哪來的?這裡怎麼看怎麼詭異。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一下。低頭,那是一雙稚嫩的手。
手的主人,就在她的身後。
"漂亮姐姐,你是在找我嗎?"
*
"地下室和五樓我們都沒有涉足過,就近原則,現在就先上五樓吧。"初彌回憶了一下地圖,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安排好了計劃。
走了幾步,初彌卻發現少年並沒有跟上來。
少女回頭,清糯的聲音帶著疑惑:"怎麼了?"
禦知望著樓梯昏暗的儘頭,眯了眯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勾起了唇:"沒什麼,我們走吧。"
"他"占據這具身體的時間越來越長了,這是怎麼回事?以前"他"不是都覺得這一切都很無聊嗎?
禦知邁開修長的腿,走過少女身旁時第一次主動拉住了少女的手腕,少年纖長的手指往下滑,把少女的手緊緊包裹在掌心中。
初彌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暖意,微愣,清透冰藍的狐狸眼閃過一絲驚訝,不過最終她卻也沒掙脫,而是選擇了放縱。
走在昏暗的階梯上,初彌默默用卡牌觀察四周。
樓梯的扶手是鋼製的,上麵時不時出現一些被硬物磨過的痕跡,規則不一的凹痕比指蓋要小上一些。
少女伸手摸了摸,暗中有了推測,這大概是某種生物用牙齒磨出來的。階梯上並沒有什麼灰塵,反而是長了一種紅棕色的菌類。
菌類長勢喜人,散發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酸臭味。
初彌掰開最近的一片菌落,果不其然地在地板上發現了被腐蝕的痕跡。
少年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鑷子,夾起了一些菌落看了幾眼,"是硝化細菌的菌落。"
初彌思索了一下道:"看來這地方不缺水分。"硝化細菌生活在有氧的水中或沙層中,地板鋪了瓷磚,不可能有沙,那就隻有可能是水了。
聽到少女的話,少年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他輕笑了一聲,聲音是滿滿的諷刺:"是不缺水,還是不缺血。"初彌收回了手,確實,硝化細菌原本以黃棕色為主,可這裡的硝化細菌卻以紅色為主。
很顯然,氧化鐵的成分偏高了。
而鐵是從哪裡來的?回答不言而喻,血,無論是動物的血還是人類的血,鐵離子的濃度都挺高的。
"把手伸過來。"少年淡淡的嗓音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味道,初彌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禦知接住少女的手,然後掏出了一包濕紙巾,幫少女把手上的汙垢擦乾淨。
初彌站在比少年高兩層的樓梯上,俯視的角度,清晰地看到少年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黑曜石般的眸子,眼尾上挑,勾勒出縷縷旖旎妖冶的味道。
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打上淡淡陰影,殷紅的薄唇下是精致的下巴,再下麵是修長的脖頸和掩藏在襯衫領子下若隱若現的鎖骨…..
美色當前,少女愣了愣,這容貌,還真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不過讓她在意的是他的動作,比上一次吃東西後擦拭的感覺,似乎又多了幾分什麼。
禦知從少女小巧的拇指開始,然後一根根的接著擦拭,大概過了兩分鐘,他才把少女的手放下。
兩人走上了五樓,同樣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地方似乎被荒廢了很久,到處都是斑駁的菌落,彌漫著一股各種藻類菌類腐爛了的味道,其中還摻雜著某種酯類化合物的味道,血腥味混合其中。
幾種不同的味道讓初彌皺了皺眉,不過雖說味道難聞了一些,初步判斷這裡的氣體倒是沒毒。
兩人大概走了十多分鐘,走到了儘頭。儘頭,是一間緊鎖的銀色門。
門上遍布各種抓痕凹痕,看樣子是有人想要暴力大開,不過卻沒有成功。
初彌走近門上的六位數的數字密碼鎖,上麵貼著一張褪色紙條,紙條上寫著:每填充一次倉庫,更改一次密碼。
當然,如果時間充裕,窮舉法也不是不行,但是六位數的窮舉法,一共是10的6次方次,運氣不好的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得出正確答案。
而他們不僅時間緊迫,且這裡並不安全,顯然窮舉法並不合適。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那麼隻能把目光再次聚焦到那句提示語上。
如果每填充一次倉庫都需要更改密碼,那麼人會選擇什麼作為密碼呢?
難道是填充倉庫的日期?可是不同貨物填充倉庫的日期並不一定一樣,而如果人每次都去問工作人員,倉庫的某種貨物有沒有填充的話,感覺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