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地走到一個房間前,然後推開了門。
一推開門,那種人在瀕死時的喘息聲就越發明顯。
袁封吐出幾口鮮血,倒地不起。
他旁邊是一隻同樣沒了行動能力的蛟人。
蛟人的尾巴被割了下來,腹部是各種各樣的刀痕。
初彌心道:看來他把全部的底牌都用在了這條蛟人上。
不過兩人雖然沒有救人的意思,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所以兩人都沒有動。
袁封使出最後的力氣,狠狠地往蛟人的脖子刺了下去,蛟人終於閉上了眼睛。
袁封很幸運地拿到了一張卡牌,初彌看著卡牌上的紅桃,心裡發癢。
下一秒,五張紅桃從袁封口袋裡飛了出來,圍繞著他發出柔和的白光,袁封滿血複活了。
初彌:“……”羨慕嫉妒恨。
禦知挑了挑眉,倒是對袁封的滿血複活不太在意。
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手術刀,然後開始對地上蛟人的屍體進行研究。
袁封驚訝地看著自己完好的四肢,喃喃道:“收集到五張同花色的卡牌居然可以給人一次恢複到身體最佳情況的機會……”
初彌:“……”
更酸了。
所以說她為什麼要心慈手軟,剛剛直接出手不就好了……
袁封向兩人鞠了一躬,目光真誠:“多謝二位沒有趁人之危,你們真是好人。”
他知道,在這個生死不由人的遊戲裡,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背叛自己,在他背後插刀,更彆說其他玩家了。
在這個遊戲裡,道德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所以就算他們剛才出手,也實屬正常。
不出手,才是不正常的。
並不是很想當好人的初彌:“……”
第一次被人說是好人的禦知:“……”
袁封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離開了房間。
初彌把目光收回,把注意力放到了地上的蛟人上。
少女同樣把匕首重新掏了出來,蹲在了少年旁邊。
初彌深知,善於積累彆人頭破血流得來的經驗的人才是聰明人,而自己頭破血流為彆人積累經驗做基礎的就是蠢人了,當然,也可能是迫不得已。
她一邊打量著蛟人一邊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可彆在把它們切成肉塊了,小心又變成另一個肉團。”
剛想把肉切出來細細觀察的禦知手一抖:“……”行吧。
初彌把蛟人細細看了一遍,最後得出了幾個結論。
蛟人的隻有一排很鋒利的上牙,下巴相對柔軟。
它最脆弱的地方是腹部,七寸處是心臟,但因為此處的鱗片較多,給致命一擊的可能性比較小。
大概弄清楚蛟人的結構及弱點後,太陽已經升到了**點鐘的位置。
遊戲裡一天的時間大概是外麵的三分之二天,再加上他們今天起得比較晚,所以時間過得很快。
兩人離開房間後,很快,就迎來了兩條蛟人。
實踐得真知,雖然她需要的不是真知,不過實踐的機會確實來了。
初彌手持弓箭,先是遠攻,箭矢刺破蛟人的下巴,蛟人因疼痛動作頓了一下。
初彌趕緊乘勝追擊,手中匕首往蛟人腹部刺去,在匕首刺入蛟腹的那瞬間,她手腕移動方向,匕首狠狠地在蛟人腹內攪動了一圈,然後被拔了出來。
蛟人因疼痛哀鳴,那張布滿鱗片的臉越發猙獰可怖,它翻滾身體,鱗片把地麵刮得亂七八糟的。
初彌退後幾步,謹防被蛟人的擺尾打到,然後又快速拉動弓箭。
由此幾個輪回,蛟人終於沒了氣息。
不過她並沒有袁錦鯉這麼幸運,隻得到了一瓶藥水。
藥瓶上貼著一張紙:體力劑
這名字很簡單明了,體力不支來一口,保你活到下一秒。
雖然沒拿到卡牌,不過初彌也並沒有太失望,這裡的怪物還很多,多殺死幾隻拿到卡牌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初彌回頭看到少年撿起地上的食物,突然感覺自己運氣也不是很差。
不過到底她的運氣差不差,一直到了晚上,她才知道。
原來她的運氣,是真的差!
一天下來,她共殺了八條蛟人,其中爆了四瓶酸奶,三瓶藥水(全都是體力劑),一張卡牌也沒有!
而本來以為運氣比她差的禦知,還得到兩張卡牌。
初彌:我卒。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放過那條蛟人的。
但該休息的時候還是得休息,所以初彌隻能寄希望於明天了。
再不濟……或許她還可以選擇相信一下男朋友?
第二天一醒來,初彌就發現了不對勁。
四周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腥腐氣,像是臭水溝裡打撈上來的爛菜葉死魚。
而她現在處在的位置,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三樓。
[各位玩家們,為了滿足觀眾們的願望,所以今天你們可以恢複記憶哦!]
觀眾?恢複記憶?
也就是說,她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腦子裡似有什麼東西翻滾,被係統強行抹去的一幕幕畫麵浮現,少女的眸光逐漸冰冷。
那眸子沉浸在深潭之中,清透純粹的藍,像冰山上凝結的霜花。
忽然,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被操控的感覺,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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