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姉さん。”(姐姐)
初彌回頭,眼前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孩。
她頭上戴著蝴蝶結,身上滿是血汙。
她眉眼彎彎,露出潔白的牙齒,鞠了一躬:“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謝謝你)
初彌把娃娃裝進了書包裡,拉好拉鏈遞給了小女孩。
女孩接過書包,再次鞠了一躬,消失了。
初彌看著手心裡的塗鴉,這是,明黃色的蠟筆畫出的太陽?好像也不是,感覺更像是一朵花。
向日葵?不對,向日葵不是以花瓣為主而是以花蕊為主,那應該是……菊花?
其他幾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每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狼狽。
短發女人直接抱怨:“我在水裡憋氣了兩分鐘,還差點被發現了。”
短發女人抖了抖身上的水,幸虧衣服顏色深,不然都走光了。
黑漢:“我躲在滑梯裡,還是被發現了,差點被那男的拉了出來,雖然咬了他幾口,不過還是惡心到老子了。”
黑衣青年的麵罩上全是泥土,看樣子並不想多談。
初彌對他們怎麼躲過去還是挺感興趣的,雖然她不能勉強彆人說出來,但她可以問問自己男朋友是怎麼通關的。
少女扯了扯少年的衣袖,精致的狐狸眼裡帶著點狡黠的光:“你呢?”
禦知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少女的腦袋:“我爬到樹上,不過還是被發現了。那男的想騙我下去,我沒理。他拿梯子爬上樹,快爬到時,梯子被我弄翻了。他摔在地上的時候,我下樹先用剪刀弄瞎了他的眼睛,然後割斷了他脖子的動脈。”
說著少年頓了一下,解釋道:“那剪刀太鈍了,隻能先戳他的眼睛,讓他失去視覺。畢竟直接割脖子不太現實,我也是磨了很多下才把他動脈割斷的。”
其他人:“……”好凶殘的做法。
初彌煞有其事地點頭:“那剪刀應該是做手工用的塑料剪刀,為了防止小朋友割傷,隻適合剪紙,的確不太好用。”
她也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做法,然後同樣收獲了其他幾人詭異的視線。
大家都想著怎樣逃跑,你怎麼還廢智商地設計上恐怖娃娃了呢?
“另外,這是剛才花子給我的。”
初彌把塗鴉遞到了所有人麵前。
黑漢:“這是煙花嗎?”
黑衣青年:“感覺更像是金燈花。”
短發女人:“這不就是朵菊花嗎?”
初彌:“我也覺得像菊花。”
禦知:“那就是菊花吧。”
其他人:“……”
這麼沒原則的嗎?
*
“這裡真的有菊花嗎?還是說我們的方向根本就是錯誤的。”
找了半個多小時,短發女人忍不住出聲了,她的衣服都快吹乾了,連朵黃色的花的影子都沒見到。
初彌蹙眉,方向……
確實,或許他們要找的根本就不是某種東西,畫上的菊花,也可以是某種暗示。
菊花……
少女喃喃出聲:“阿菊……”
黑漢雖然對找到菊花並不抱有什麼希望,但也想不出其他辦法:“還是再找找吧。”
初彌搖頭,她望向前麵隔著木橋的院落,眸光深沉:“不,我想她說的也有道理。或許,我們真的找錯了方向。”
“我隻是隨口一說……”短發女人有些意外地看著少女,顯然沒想到她居然直接改變了想法。
初彌開口解釋:“我在這裡的報紙上看過一篇關於女鬼“阿菊”的電影介紹。裡麵的“阿菊”因摔壞碟子,被人虐殺死後扔進了井中。而那裡——”
其他幾人望向她所指的地方。
鳶尾花搖曳,木橋跨溪,流水無聲,廢舊的院落裡,血跡斑斑的木門半敞開。
雜草叢生,草葉旺盛,一口老井,掩蓋在雜草中。
黑漢皺眉:“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初彌指了指:“從木橋那裡傳來的。”
短發女人猶豫了一下:“我怎麼感覺像是某種顏色片裡的……”
其他人:“……”
禦知將少女拉到自己旁邊,少年原本懶散的神情多了幾分認真:“不管如何,總得過去看看。”
離橋越近,那聲音就越明顯。
黑漢和短發女人走在最前麵,也最先看清楚了橋下的情況。
黑漢:“臥槽!玩這麼刺激的嗎?”
短發女人看著橋底下和白骨交歡的男子,不禁有些想吐。
男子麵色潮紅,表情猙獰中又帶著愉悅,而那骷髏的眼眶,黑的深不見底,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水麵上,漂浮著蟾蜍水蛇等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