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瓷,還沒到時間,你不能離開。
——巫女瓷,留下來吧,你將會獲得永恒的安寧。
威脅,蠱惑,恐嚇,勸誘……
好吵,每當她一開始思考,那些聲音就會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腦子裡,打斷她的一切思路,將她原本的思想衝擊成泡沫,就算是捂住耳朵也沒辦法隔絕。
少女臉色發白,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在疼痛中獲得一絲清明。
當她邁出了神廟後,腦海裡的聲音一瞬間削弱了許多。
她勉強可以開始思考了。
但下一秒,她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氣,還不等她屏息,她就失去了知覺。
神婆麵色不善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少女,冷聲道:“果然需要看著,就算是成了巫女,也不安分。”
禦知原本是打算在村人離開後就去找少女的,但是係統的話卻打亂了他的計劃。
[祂出現了,就在那座神廟裡。]
[祂把那裡異化成了另一個空間,沒有媒介的你是進不去的。]
[去聖潭那裡,那裡還沒被異化。]
*
少女再次醒來時,又回到了神廟中。
她關於今日的記憶並沒有消失。
身體除了感到昏沉外,還有惡心、呼吸困難等症狀。
“該死。”少女忍不住咒罵一聲。
在不知道敵人動向的前提下,她不能再貿然出去了,如果再來一遍,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保持清醒。
她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掌心,血液已經乾涸,傷口也開始結疤,仿若一切都將過去,就如她忘卻的那些記憶一樣。
隻是傷口即便愈合了,也不能否認它曾存在過。
記憶即便消失了,也不能否認曾發生過。
她曾學過的知識、掌握的技能、積累的經驗還在,她不能認輸。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少女開始以另一個角度去思考。
假如說手心是她自己割的,那她會在什麼情況下這樣做呢?
一定是一個極其緊迫的、危險的情況。
如果不緊迫她是不會選擇這樣極端的做法的,她並沒有自殘自虐的愛好。
所以那時的她大概率是沒辦法在其他東西上留下暗示,是因為擔心被發現?還是手頭邊根本沒有可以留下暗示的載體?
那假如這兩個字真的是她留下的。
她當時留下兩個意味不明的字,又想表明什麼呢?
不對,意味不明——這是在一個連名字都失去了記憶的人看來的,所以,掌心裡的割痕,是她的名字!
就在她想到這一點時,那嘈雜尖銳的聲音又鑽進了她的腦子裡,企圖讓她忘記自己剛剛想起的名字。
簡直是沒完沒了的。
什麼神明,一千隻鴨子都沒這麼吵。
初彌撿起地上的花圈,先是在神廟的門口左右觀察了一下,然後把花圈扔出了神廟。
這次並沒有再突然冒出一個人。
大概是因為對腦海中的聲音有了一定的耐受性,她再次邁出神廟時,雖然那聲音更吵了,但她不需要再利用額外的疼痛,也能保持一線清明走出去了。
隻是出去之後,她又要去哪呢?
初彌看了看神廟外的木炭,捧了一把回到了神廟中。
她選了個角落,寫下自己的推測。
總之,以防之後再忘記,先做個筆記吧。
要知道忘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你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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