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觀察了一下四周,找了塊石頭坐下。
一陣冷風吹過,林間的樹葉沙沙作響。天邊的月亮撥雲而出,霎時月光傾瀉而下,穿過婆娑的竹影,把斑駁的月光留在了水麵上。
初彌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突然發現了一處白色的光影。
那裡,有一個圓盤一樣東西在反光,是什麼?
初彌走進了潭水中,借著月光觀察,認出來這是一個日晷。
但是把日晷放在這種地方,不應該呀。先不說會不會被流水腐蝕,這地方也沒什麼陽光吧。
她摸了摸日晷,明明上麵是有刻度的,但摸起來卻是光滑的。
觸感好怪,等等,所以外麵這層的膜,是半透明的類似於石英的材質構成的?
先刻上紋路,再貼膜,這個時代的技術,有這麼先進嗎?
而且,這個日晷總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真實的可怕,也虛假的可怕。
被碰了一下的黑影瞬間發現了少女。
黑影:不是,她怎麼會在這?
但不等祂細想,自己的力量又被那少年吞噬了一部分,黑影咬牙切齒,隻好先把少女放在一邊,繼續與少年去爭奪力量的所屬權。
初彌回到岸上,重新坐到了石頭上,托腮思考。
冰涼的水沒過她瓷白的腳丫,時不時被她踩幾下,碎玉般的水滴便跳了出來。
她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回到神廟裡,二是留在這裡。
雖然神廟裡可能還有線索,但與可能存在的線索背後的收益相比,回去的風險更大。
一是她不知道神廟的陣法是否會發生變化,回去後還能否再按照原來的路線出來。
不過昨天的自己居然沒想到這一點,有些失策了。如果陣法真的發生變化了的話,她今天就出不來了。謹記,不能因為一時的成功就沾沾自喜。
二是她不確定敵人是否知道她已經出來了。根據昨天晚上備忘錄上寫的,她用的是蟲子試探,並沒有真的走出來。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防止敵人在自己身上放了某種可以定位的東西。
而現在雖然她已經走出來了,敵人暫時也沒有找來,但這不代表敵人不知道自己的行蹤。
不過如果敵人每天來神廟是為了看她還在不在的話,定位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隻是誰知道敵人是來看自己還在不在,還是死沒死的呢。
所以就算定位的可能性不大,也不能排除在外。
所以神廟現在是不能再回去了。也不知道離開神廟後,自己還會不會失憶,看來還是得做點準備才行。
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前幾天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少女找了一塊隱蔽的空地當做新的備忘錄,用樹枝在鬆軟的泥土裡寫字。
她看著眼前雖然隱蔽但明顯不夠寫的土地,心道:地方不夠大,那就精簡一點,中英結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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