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我對“忘卻”上了癮,我深深依賴著“忘卻”帶給我的刺激,可我已經戒不掉了。
我開始感到了不安,那不安連同焦慮一起鑽進了我的骨頭縫裡,像蟻蟲一樣啃咬著我的**。
我開始流淚,失眠,嘔吐。
即便我能吐出來的隻有酸水,我還是忍不住的乾嘔。
終於,在我煎熬地度過十幾天的時間後,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那三個名為瓷、女蘿、甘棠的姑娘,或許不知道其實在她們來的時候,我是有感覺的。
聽到她們居然想幫我把肚子裡的氣放出來時,我久違地感到了一絲快樂。
這快樂生得奇怪,卻讓我長了花的腦子,能重新思考了。
如果我能開口的話,我一定會和她們說一聲“謝謝”。
後來,神婆和巫師來了。
聽到神婆和巫師的對話,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巫師的女兒。
在我空白了三十年的人生裡,原來是出現過父親、母親這樣的角色的。
在父親低沉的歌謠中,我突然回想起了我兒時的事情。
在母親眼皮底下偷吃糖,和鄰居家的阿壯挖蚯蚓釣魚,與父親去後山的大樹下摘菌子……都是一些很瑣碎的事,卻有彆於忘卻帶來的感官刺激,給我帶來一種很溫暖很幸福很安寧的感受。
我拚命地睜開眼,想去看看現在的爹爹,有沒有變樣子,想要最後喊一聲“爹爹”,得到他的回應。
隻是來不及了。
爹爹,我要去找娘親了。
喜歡驚悚遊戲:她眼睛所看到的她眼睛所看到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