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啊~”大舅又一次在同一時間出現了。
“去明德學院的車在哪裡?”初彌打斷了他那一波三折的調子。
大舅愣住了,“你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他那雙眼睛像老鼠一樣滴滴得轉,擔心心裡打的算盤被發現,連語調都正常了不少。
“我母親的錢……”初彌淺提了一下,試探這個所謂的大舅。
既然大舅說對不起她“母親”,那就說明她現在的監護人或者臨時監護人大概率是大舅。
這個大舅也不是什麼好心人,那就一定是拿了什麼好處,才願意當監護人的。
再往下推,她的“母親”要不是過世了,要不就是因為工作照顧不了孩子,所以才委托大舅照看她。
前者可能存在事故過世的賠償金或者是過世前留下的遺產,後者“母親”則可能每一段時間都會打錢給大舅。
至於這句“我母親的錢”可以理解為是母親過世後留下的錢,也可以理解為母親打給大舅的錢。
就看大舅是怎麼回答的了。
大舅心道果然是有人跟這個小丫頭說了什麼。
他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錢我幫你保管。等你成年,我再把你母親留下的錢給你。你還小,花錢又大手大腳的,萬一把錢花光了,以後又找不到工作,怎麼辦?”
初彌心道看來她“母親”大概率是已經過世了。
而這個大舅肯定不會讓她輕易拿到那筆錢,這才是大舅要送她去所謂的明德學院的原因。
“我知道了。所以你現在來找我不是要送我去明德學院嗎?”少女語氣冷淡,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聒噪的蟲子。
大舅被她的眼神懾了一下,囁喏道“我、我也是為了你好!”
“那就走吧。不要再使用你的發聲器官,給我輸入一些無用的信息了。”
初彌握住賽繆爾的手,在他的手心寫了一個“左”字。
大舅心裡有些不得勁,但他又說不清是因為什麼。
想到把人送進明德學院,獨吞妹妹留下來的遺產的計劃也就完成了一半,他不再遲疑,讓打手們走了出來。
龍爺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另一個任務目標,“這個小子的父母要把他送去靜心學院。瘦子、阿湯、老牛送他過去,我和桉子、虎子送這個女學生去明德學院。”
原本以為又要好一番折騰兩個高中生才會乖乖聽話,但沒想到少女和少年都沒有掙紮,反而是十分順從地跟在他們身後。
一行人走到了兩輛七座的麵包車前。
在上車之前,初彌看了大舅一眼,“所以你不送我去嗎?”
大舅怕出什麼意外,隻好上車。
上完車之後,坐在逼仄的空間裡,他心道怎麼就被一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了。
“有紙巾嗎?”
係好安全帶的少女儀態優雅端莊,恍惚間龍爺覺得自己開的不是一萬出頭淘來的二手車,而是那些穿西裝的有錢人開的名車。
他把卷紙遞了過去,少女拿了一截,擦拭袖子上沾上的血跡灰塵以及幾縷狗毛。
雖然不能擦乾淨,不過聊勝於無了。
看到紙巾被染紅,大舅愣住了,“你這是……”
“天然動物紅色染料。”少女頭也不抬地淡淡道。
雖然覺得哪裡不太對,不過大舅下意識地不想再問下去。
沾了血汙的紙巾放在了煙灰缸裡。
龍爺和虎哥默默看了一眼,莫名覺得後背一涼。
從後視鏡看去,少女側著臉安靜地觀看街景,和普通的高中生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龍爺和虎哥沒聯想到殺人上麵去,但他們已經在心裡嚴重懷疑少女是個虐貓狂或者虐狗狂了。
不然她的袖子怎麼會沾上血,而且他們還看到了幾縷白色的動物毛發也被她包在了紙巾裡,不是貓的就是狗的。
由此可見少女一定是去哪裡把貓或者狗殺死然後沾上的。
“你在想什麼?”少女的聲音清泠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