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
你的來信,我看到了。
因為我的愛人工作很忙,再加上他人品高潔,不屑於搭理你這種找罵的行為,所以我主動承擔回信的責任。
當然,我沒你那愛好,還冒充自己的丈夫,給丈夫的兒子寫信。
首先,你辱罵我婆婆虛榮。
原來捐贈家產,用於國家建設,是一種虛榮。
那接下來,我要挨個給受捐贈的單位寫信,告知他們,我婆婆的行為,讓她丈夫的現任妻子覺得她這樣做,是為了虛榮心得到滿足。
周朗作為兒子,有義務問個究竟,畢竟這涉及到他已故的母親的名譽。
誠如你信中所言,目無尊長,古代連科舉的資格都沒有。
現代,能眼睜睜地看著亡母被人詆毀,而不采取任何措施的兒子,也理應受到譴責。
周朗工作忙,這項工作以後就會由我這妻子代為完成。
其次,我和周朗走到一起,並非你以己度人的那樣。
算計來的婚姻,長久不了。
至於周朗為什麼沒有通知你們,並非目無尊長。
當初,他從戰場上下來,昏迷三個月,周家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他爺爺還在一些場合說過,他沒有那麼窩囊的孫子。
可想而知,周老爺子並不想再看到周朗,也不想聽到他的任何消息。
考慮到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情緒過於激動可能會引發各種疾病。所以孝順的周朗,為了避免老人家出現意外,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倘若周夫人你們夫妻倆覺得過意不去,想給我們這個新成立的小家庭一份啟動資金,我們也不會拒絕。
最後,請周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嚴於律己,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用聖人的標準要求彆人,用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無論我做什麼,都跟周家人沒有任何關係。】
落款:周朗的妻子。
姚鐵梅一時間不知道該哄兒子,還是該跟丈夫解釋的時候,周景川已經把她揉成一團的信撿起來。
“景川……”
姚鐵梅伸手想搶,但是周景川比她高大半個頭,隻需要輕輕抬起胳膊,她就無能為力。
幾百個字的信,對於最近這些天,一天需要翻頁幾百甚至上千頁資料的周景川來說,不到一分鐘就看完了。
看完,周景川臉色鐵青。
“你以我的名義,給周朗寫信了?”
姚鐵梅辯解:“大嬸說,周朗娶的那個女人,是故意跳下河,等周朗救上來後,賴上她的。還說,那女孩的家裡人,都不是善類。看你工作忙,也顧不上這些瑣事,我又擔心那女人找麻煩,所以才自作主張寫了這封信……”
周景川被氣笑了,“鐵梅,咱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犯不著把我當傻子。我就問你一句,如果那女孩真的給受捐部門寫信,你打算怎麼善後?”
姚鐵梅臉色一白,“她……她怎麼敢……”
周景川:“人家既然敢給你寫這封信,怎麼不敢做信裡寫的事!”
姚鐵梅差點站不住,“景川,那怎麼辦啊?”
……
……
晚上,周朗洗完澡後,把葉舟換下來的衣服一起洗了。
晾好衣服,他來到書房就看到葉舟在書桌上攤著幾張信紙。
湊近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了。
葉舟的護夫之路,走得非常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