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舟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一個嫂子說:“男人打老婆,很正常的。大概也就隻有周副團長那樣的文化人,才不會動手。”
“就是,男人脾氣急起來,難免會動手。最近於虹玉也是過份了,賈營長才會動手。”
“大院裡的男人算好的了,要是在鄉下,女人被打得下不來床,那都是家常便飯。”
其他人紛紛附和。
葉舟忍不住打斷她們說:“嫂子,話不是這樣說的。家暴的行為,就應該是零容忍。”
零容忍是啥?
葉舟停頓了一下,重新組織了語言說:“不管怎麼說,打人都是不對的。不能說那個男人平時打得少,就是好男人。平時打女人的男人,他們在外麵敢打其他人嗎?”
“那當然是不能打外人了……”
“外人不敢打,就敢打女人,為什麼?
因為他們知道,打外麵的人是要被還手的,是要付出代價的。
總結來說,家暴的男人,都是懦夫,隻敢欺負比自己軟弱,又不用付出成本的人。
這種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
所以嫂子們,以後不要在垃圾堆裡找糖吃了,都是臭不可聞的玩意罷了。”
嫂子們麵麵相覷,似乎有點道理。
可是,這和以前她們的認知不太一樣啊?
有人嘟囔了一句說:“可不是誰都像周副團長那樣講理的……”
葉舟沒再繼續往下說,有些人就願意比爛,她又不是聖人,憑什麼要拯救眾生。
班車在靠近市區的時候,有個嫂子上了車,她是於虹玉對門的鄰居,昨晚陪於虹玉一起去的醫院。
一看到她,其他人立刻問她於虹玉的情況。
原來,於虹玉流產了。
據說,兩口子吵架,賈永源推了於虹玉。
於虹玉摔了一跤,下麵流血,賈永源嚇得不輕,去鄰居求助。
生過孩子的鄰居嫂子有經驗,一看於虹**下麵的血跡就猜測可能是流產了。
折騰了一晚上,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慶幸的是,大人沒事。
葉舟聽完,心裡沒什麼波瀾,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感慨。
這兩口子,算是自作自受了。
到學校之後,葉舟照常去上課。
在課堂上,葉舟敏銳地發現趙芳走神了。
這孩子以前上她的課,一直都特彆專注,生怕漏掉知識點的樣子。
今天這是怎麼了?
葉舟走下講台,一邊講課,一邊用手指在趙芳跟前的桌子上敲了敲,才把趙芳飄忽的思緒拉回來。
原本葉舟打算下課後找趙芳聊聊,隻是下課後她就被外語係的楊主任偶遇了。
楊主任似乎是剛好路過,看到葉舟被學生圍住問問題,站著等了一會,在下節課準備開始之前,楊主任說:“同學們,你們該準備下一節課了。”
看到楊主任的時候,葉舟心裡基本有數了,楊主任終於要開口了。
上次白校長帶著楊主任去找她,明顯是有話要說,但是楊主任一直忍著,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