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新鮮出爐的執照,葉舟樂開花。
萬事開頭難,最難過的一關已經過去了。
雖然有人使絆子,但是也有開明的領導提供了便利。
麵對葉舟好像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倒,陶國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然後坦誠地葉舟說:“是你爺爺培訓得好。”
聽到葉舟叫了幾次任老爺爺,陶國慶真的以為任老和葉舟是祖孫女。
原來,每一個細節,任老都給陶國慶設想過。
比如,那個“特供煙”也是任老的主意。
為了讓陶國慶表演的時候能夠自然一點,任老讓他練習了拿包的動作幾十次。
晚上,躺下的時候,葉舟忍不住跟周朗說起這些事。
周朗聽完之後,說:“所以,任老才能從跑去對岸的人手裡,弄來那麼多金條。也能輾轉那麼多地方,還能把金條保存完好。”
葉舟抓耳撓腮地說:“真的好想知道細節,可惜爺爺死活也不肯說。他們這一代人,大多數都是書呆子,像爺爺這樣的人還真不多。”
說著說著,葉舟突然又想起那個叫做鄭元碩的人。
第二天,葉舟和陶國慶見麵的時候,就問起鄭元碩的事情。
陶國慶之前混跡於市井之間,有狐朋狗友,也有正兒八經的朋友。
來柳城之後,除了忙收購罐頭廠的事情,周朗還交代他找人幫忙查一下鄭元碩。
“嫂子,我正要跟你說呢。半個小時前我剛給京城那邊打過電話,那邊的人說,姓鄭的也關注了柳城這邊的情況。確切的消息就是,柳城這邊有幾個工廠想要購買更先進的生產線,他這個計劃處的處長都沒簽字。他這啥意思呀?跟柳城有仇嗎?”
跟柳城沒有仇,但是跟任老肯定有關係。
葉舟思忖了一下,交代陶國慶回京之後幫忙做幾件事。
陶國慶聽完,有些委屈地說:“嫂子,你怎麼這就讓我回去了啊?”
論起來,陶國慶比周朗大,那就意味著比葉舟現在的身體更大。
一個比自己大好幾歲的男人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葉舟心裡有些異樣,她眨眨眼,問:“你在柳城還有事?”
葉舟心底裡覺得,陶國慶差不多可以回京了。
因為辦理校辦工廠的執照和罐頭廠的收購時,陶國慶參與其中,而且是用了點手段的。
雖然市裡大多數的領導樂於看到柳城大學的校辦工廠能辦起來,但是那些占比小的,卻往往是心胸狹隘之人。
萬一,他們得知陶國慶並非是他們以為的鐵路運輸部門負責人的兒子,惱羞成怒,做出傷害陶國慶的事情怎麼辦?
陶國慶在柳城確實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他就是……舍得不。
在這裡幾天,跟盧星海他們接觸下來,陶國慶非常有危機感——原來,在周哥的心裡,他的地位根本不是僅次於嫂子。盧星海他們這些,跟周哥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地位比他應該高。
不僅如此,嫂子心目中,似乎也是盧星海他們排在前麵。
據說,嫂子跟周哥結婚後,總是時不時地提點盧星海他們。
原來隻能靠倒貨賺錢的盧星海他們幾個,現在都有了更合適的事業。
服裝廠開起來了,食品工坊也出名了,就連那個腿部有殘疾的退伍兵,也跟父親一起,把飯館開起來,生意火爆。
可他呢……孤零零地在京城,天天盼著周哥和嫂子回京。
心裡有委屈,卻不能說。
陶國慶耷拉著腦袋說:“嫂子,你說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安排京城那邊的人處理的。我就是是……哦,我就是覺得柳城這邊的水果太好吃了,魚也很多,我想多吃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