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謂的未婚妻一家來了柳城,還帶著所謂的證據。
那些證據足以表明,鐘飛是一個提乾之後就對鄉下未婚妻始亂棄終的陳世美。
在他們的證據裡,鐘飛當兵之後,未婚妻一家人都在幫襯他的寡母。
鐘飛的母親去世,都是他們家幫忙料理後事。
結果,鐘飛提乾後,就看不起鄉下的未婚妻,不承認這門親事。
這兩天,鐘飛也嘗試聯係村裡人,希望有人能站出來替他說句公道話,遺憾的是,沒人願意為了他得罪村裡的第一大姓。
以前的公社,現在的鎮,也有那家人的親戚。
鐘飛徹底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
白天的時候,那家人已經鬨到領導麵前,麵對那些證據,領導也不得不找鐘飛談話。
領導自然是惜才的,不想鐘飛因為“現代陳世美”的帽子丟了前途,勸他先應承婚事。
結婚後,不隨軍,兩人不在一起,也鬨不出什麼事來,主動權就在鐘飛。
但是鐘飛卻不想為了前途被這家人惡心自己。
他們能膈應他一次,後麵肯定還有讓他無法忍受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鐘飛來找周朗之前,那個女人還威脅鐘飛說:“明天你要是還不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複,我就在柳城大橋上表演跳江,我會把事情鬨大到你一個人無法承受的程度。我都打聽過了,我要是把事情鬨大,到時候受處分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有你的領導都會被牽連。”
鐘飛心裡更是下定決心,寧可脫掉這身軍裝,也絕對不要跟這種人糾纏在一起。
所以,鐘飛來找周朗。
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尋求幫助,而是為了告訴周朗,他辜負了周朗的栽培。
葉舟能感覺到鐘飛的無力,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他是“陳世美”,這樣還能逆風翻盤嗎?
已經洗好碗的周朗出來,他說:“你沒做過的事情,誰也不能顛倒是非。”
葉舟附和道:“對,他們再怎麼有能耐,也不可能組織那麼多人在這裡顛倒黑白。”
鐘飛卻沒有多少信心,“可是……”
葉舟說:“彆可是了,你把你們村裡的情況跟我說說。”
周朗看到葉舟這樣,就知道她心裡有了主意。
“你嫂子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周朗對怔愣的鐘飛說道。
葉舟說,無論表現得多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是有弱點的。
那家人的弱點是什麼呢?
看到鐘飛不是很理解的樣子,周朗隻能替他翻譯說:“那家人最在乎的是什麼?比如,他們家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
鐘飛說:“他們家最在乎的應該是兒子。當年那個兒子差點頂替我當兵,事情敗露後,上級本來是要處分那人,但是他家好像最後花了錢,把事情給擺平了。之後,他們家找知青幫扶,索取好處,也是從知青能不能幫他兒子入手。”
葉舟說:“你能聯係上舉報他的知青嗎?”
鐘飛搖頭說:“不能……前兩天,我也想過跟舉報的知青聯係,但是村裡沒人肯告訴我是哪個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