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前一個保姆的事,葉舟跟韓蓉說,沒有必要隱瞞,這不是背後說彆人是非,而是就事論事。
裴阿姨當時聽完,猶豫了一下,說了一些她的看法。
來這裡之前,裴阿姨其實已經開始認真地準備找保姆的工作,為此做了很多準備工作。
她專門跑到其他機關大院,混在保姆堆裡,不動聲色地打聽她們平時是怎麼和雇主打交道,怎麼跟雇主溝通,怎麼才能做好工作。
期間,就聽到有些保姆說,最好是找那些家裡長輩都不在本地的年輕夫妻,給這樣的家庭帶孩子,特彆方便撈好處。
年輕夫妻,特彆是第一次當父母的,就是她們心目中的最佳雇主,輕輕鬆鬆就能反過來拿捏他們。
換而言之,裴阿姨對韓蓉之前的保姆的路數非常清楚。
再加上裴阿姨在康師長的大院裡待了二十幾年,見識不少,她應對這種危機,並不慌亂。
那家人出現在門口,嚷嚷起來後,她立刻跟韓蓉說“韓工,沒事,我來處理,你給寶寶喂奶。”
說完,裴阿姨就利索地把房間門關上,又出來把大門關上。
不管對麵的幾張嘴說什麼,裴阿姨都能有理有據地回懟回去。
“既然你覺得你媽媽那麼可憐,被坑了。很簡單,去公安那裡報案,現在是嚴打期間,肯定能給你們討回公道。”裴阿姨說道。
顯然,對方沒想到裴阿姨居然是這樣回應,他們都怔了一下,接著就車軲轆話翻來覆去,讓韓蓉出來給他們所謂的交代。
裴阿姨看到來圍觀的人不少了,就說“給你們什麼交代?
交代你們的媽把產婦吃的老母雞帶走一半?
交代給孩子準備的奶粉,少了一大半?
交代女主人的新衣服不知道被誰拿走?
交代孩子的小姨給寶寶寄的衣服不翼而飛?”
那家人明顯心虛了,特彆是那個保姆本人,她往後退了一步。
幾秒鐘後,似乎是她身邊的女兒提醒她,她才意識到不能慫,又揚起脖子,說“你分明是在汙蔑我!你說的這些,我都沒做過。我理解你為了在這家人這裡站穩腳跟,替人出頭。但是我很同情你,給人擋槍。我可是王琦的領導介紹來的,韓蓉質疑我的人品,是不是在質疑王琦領導的人品?”
周朗和葉舟站在人群外麵,把裴阿姨的表現看在眼裡,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從對方的眼神看出對裴阿姨的滿意,也知道這時候確實該他們站出來了。
葉舟說“作為孩子的小姨,我確實很質疑王琦領導的人品,他要麼是腦子進水,才介紹這種會偷家會虐待產婦和嬰兒的保姆。
要麼是一肚子壞水,才會這麼乾。我一會就要去單位,找直接領導反映情況。
一線的科研人員,媳婦做月子都不能在身邊照顧,一個小領導還專門介紹這種會鬨得家宅不寧的賊進來。
我有理由懷疑,這個小領導是敵對分子安排進來脫我們國家科研後腿的。”
雖然葉舟很煩這種扣帽子的行為,但是這會兒,她也不得不承認,對付有些人,還是扣帽子這一招最好用。
圍觀的人群裡,確實有不少是研究院的家屬,其中就包括跟那個小領導相熟的人。
聽到這裡,那人連忙轉身,去跟小領導的愛人反映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