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訂的報刊裡並不包括那份周刊,因為劉董事長覺得那份周刊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
劉家,不需要看八卦。
可是,八卦卻是傳播最快的信息。
劉董事長明顯感覺到家裡傭人有點異樣,一個個好眼神像是在躲著他似的。
難道他們是想替劉煊打抱不平?
他們是不想要這份飯碗了嗎?
劉董事長正準備發怒,家裡的電話就響了。
接起來,聽到了一個跟他麵和心不和的“朋友”的電話。
“劉總啊,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娶過一個數學家的老婆,腦子裡應該是講科學的,結果你呢,滿腦子的迷信。之前你不是還嘲笑老朱去教堂做禮拜嗎?沒想到你比他還迷信。”
劉董事長蹙眉,“大過年的,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好吧,在你心裡,你為了財運命理,連親女都不要了。你不迷信,我迷信。但是說出去誰信啊。”
“你到底說什麼?”
“好,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咱們就說近的。煊仔呢?”
“他跟你告狀了?”
“他要是會告狀,哪裡會被你害成這樣。哎,這孩子真的是可憐啊。我一會就去醫院,看看煊仔。他老豆不合格,世伯還是合格的。”
掛斷這個電話,劉董事長還沒來得及發怒,又有電話打進來。
和之前那個電話一樣,劉董事長又被人陰陽怪氣了一番。
“你上哪裡找的算命的啊?應該挺靈的吧?要不然你這些年事業也不會發展得那麼好。但是事業發展,要靠減少和子女的親緣,換我,我是做不到的。”
類似的電話,接到第四個之後,劉董事長終於想起來問彆人“你們到底是從哪裡看到什麼的?”
半個小時後,那份周刊被管家從外麵買來,放到劉董事長麵前。
昨晚才被第一次留宿在劉宅的朱琳琳,看到周刊內容後,臉色變得很難看。
“董事長,我馬上聯係律師,告這個周刊。”
電話打過去,律師接起電話,說“朱秘書,不瞞你說,我今天一大早就注意到這份周刊的內容。已經研究過站在劉董事長的角度,是否可以追究報社的責任。但是研究過後,我的答案是不行。因為文章裡自始至終沒有提到劉董事長的姓名,甚至連姓氏都沒有寫出來。”
朱琳琳臉色很難看,“但是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寫的是劉董事長家裡的情況,難道也不能追究嗎?”
律師明確地表示“不能。”
朱琳琳不用單獨跟劉董事長彙報情況,因為打電話的時候用的是免提。
朱琳琳跟劉董事長說“董事長,肯定是劉煊聯係的周刊,讓周刊記者寫的稿子。我們可以把那個記者揪出來,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劉家的事情不是隨便寫的。”
“你去處理吧。”
劉董事長直接把事情丟給了朱琳琳。
至於他自己,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
他現在急需跟兒子見一麵。
今天一早,顧恒把那份報紙給小劉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