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學院開辦的第一個麵向在職的新聞工作者的學習班,學時為一個學期。
學期開學的時候,學習班就開班了。
段從安相當於比彆人晚來一個月。
當時台裡不放人,段從安就自己跟廣播學院的教授聯係,態度懇切地表明,她在工作中遇到的瓶頸和困惑,她希望能夠通過學習解決這些問題。
廣播學院的教授被她說服了,最終是她拿到了學習的名額。
“所以從安姐你現在住在廣播學院的宿舍?”葉舟問。
“對啊,我又找回了當年讀書的感覺。”段從安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葉舟想,如果她穿過來之後,是大學生的身份,要住集體宿舍,她肯定會很不適應。
幸虧她穿過來後身邊有周朗,跟在他身邊,沒吃過什麼苦,就連這個年代頗為頭疼的住房條件的問題,她也沒有經曆過。
“從安姐,你學習完之後申請留在京城吧。這樣我們就有伴兒了!程大姐前兩天還跟我念叨著,現在隻能在電視上看到你。”
段從安怔了一下,“留在京城?我行嗎?”
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怎麼不行?你有這個能力!”
說這話的是程大姐,她坐下來後繼續說“等你學習完,也算是一個有理論有實踐的高水平記者,留在央台,肯定可以。”
段從安笑道“也就你們對我那麼有信心。”
“本來就是呀!你看看你之前的那些報道,誰能做出那麼好的題材?”程大姐繼續說。
段從安說“大姐,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其實我做的那些能夠引起廣泛關注的新聞,都是靠小舟幫忙的。”
葉舟敏銳地捕捉到,段從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過一抹不自信的神色。
“從安姐,是不是有人說什麼了?”葉舟問。
段從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葉舟和程大姐。
自從那個有毒的飲料的新聞曝光之後,段從安的知名度又拔高了幾個層次。
已經轉業到省城工作的陸偉國當然也注意到這一點。
陸偉國來到地方工作之後,似乎才意識到沒有軍裝的光環,他不過是一個比普通人還要普通的人。
再看前妻,跟他離婚之後事業反而越來越好。
他在辦公室都能聽到周圍的人議論段從安,說她是一個特彆富有正義感的記者,是一個新聞戰士。
還有消息靈通的人說,段記者已經離婚,未婚的都有機會。
陸偉國隔壁辦公室就有一個大學剛畢業半年的年輕同事,聽到前輩們這句話之後躍躍欲試。
陸偉國似乎才發現,他弄丟的是一塊珍寶。
當初剛辦完離婚手續後,得知段從安其實是有機會走省裡的關係,她調去省台,他身為家屬可以調去省軍區,陸偉國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跟華麗的人生錯過的鬱悶中。
來到省城之後,陸偉國再次發現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
倘若,他和段從安沒有離婚的話,他現在肯定肯定很好過。
人一旦陷入這種後悔的情緒中,就會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還有機會。
於是,陸偉國主動跟自己現在的同事說,他是段從安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