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下班回家,發現愛人不在家。
他心想,也好,可以跟侄女好好聊一聊。
結果,家裡的勤務員告知他,愛人和侄女都出去了。
大概是對小劉總誌在必得的心態,出門前,盧寧玉毫無掩飾地跟大伯母說小劉總的事情。
比如大伯母,您放心,就算結婚,我也不會跟他去港城,我就要在京城待著,天天回來看大伯母。
再比如他那個四合院,離大伯母這裡也不算太遠,開車就幾腳油門的事情。對了,聽說他最近又買了一輛很大的車,到時候我就開車經常回來。
因此,勤務員也知道了盧寧玉和港商的事情。
老盧聽說愛人和侄女竟然是去跟小劉總吃飯後,差點沒氣笑了。
他腦子裡立刻閃過在西北的時候的畫麵,當時那個叫劉煊的港城青年,得知他質疑那個叫葉舟的女孩在考博的過程中有違規操作的時候,劉煊看他的眼神,可是一點不忌憚他的身份,鄙夷、鄙視、還有憤怒。
劉煊對上他,都可以不給麵子。
對上寧玉這個當事人呢?
老盧有點不敢想象。
再一想,他又覺得侄女一點沒吸取教訓。
他已經讓人跟財大那邊打招呼,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出差回來後,工作忙,他也沒時間跟愛人好好聊聊侄女的事。
看來,侄女自己也沒實事求是,好好跟她大伯母說。
難道,他真的不適合養孩子?
他獨自一人剛吃完晚飯,就聽到外麵傳來動靜。
“寧玉,你這是怎麼了?”勤務員驚呼一聲。
緊接著,就看到盧寧玉邊哭邊跑進來。
進來,看到她大伯,盧寧玉哭得就更大聲了。
緊跟著進來的大伯母瞪了一眼絲毫不著急的丈夫,安慰侄女說“寧玉,你先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盧寧玉希冀地看向大伯,卻發現大伯壓根沒看她,她心裡咯噔一下,然後還是按照大伯母說的去做了。
勤務員關切地問“寧老師,寧玉這是怎麼了?”
通常來說,他們這種家庭裡,領導的愛人都會被家裡的工作人員稱為老師,跟職業無關,純屬尊稱。
寧老師嘴巴張開,有些說不出口,她總不能跟外人說,家裡的晚輩被相親對象潑了一碗茶吧?
“你們該下班的,現在下班吧。”領導發話了。
客廳裡隻剩下夫妻倆之後,寧老師就打量丈夫說“看你這淡定的樣子,是秘書給你打電話彙報過情況了?”
老盧皺眉“原來是秘書把劉煊約出來的嗎?我就說,以你的麵子,根本不可能。”
寧老師一噎,然後有些生氣地說“老盧,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侄女被人欺負了?你媳婦被人無視了!你竟然還這麼淡定!”
老盧說“我早就被人無視過了!在西北的時候,我當著人家的家裡人的麵,說人家的孩子的壞話。我當時的窘境,又有誰來化解呢?”
寧老師一怔,“什麼意思?”
老盧歎氣,“你光聽寧玉怎麼說,你有沒有自己去調查過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