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葉舟又單獨安慰了一下翠姨,告訴她,踩著宋家往上爬的人,她和周朗更希望親自收拾,所以翠姨不要為白天的事情內疚。
翠姨拍了拍葉舟的手說“你這孩子就是會安慰人。放心吧,我心裡這關已經過去了。”
葉舟立刻說“那可不行!怎麼能過了呢?那個男人當初可是拿著您的錢,還有首飾跑的。當時那些錢和首飾的購買力,怎麼著也能買一個小院了吧?這錢得讓他還回來!”
翠姨點頭說“對呀!我居然把這茬給忘了,他確實應該還我錢。”
葉舟說“就算他不認賬,我們也可以采取其他方式把錢要回來。”
出乎葉舟意料的是,翠姨竟然跟她說“他憑什麼不認賬?我當年是讓他寫借據的。”
“啊?”
最開始,聽陶國慶說,那年翠姨喝多了之後提起她年輕的時候的這段往事,葉舟是真的覺得那時候的翠姨,應該是一個被情愛左右的年輕女孩。
用幾十年後的術語來說,就是有點戀愛腦。
要不然怎麼會把自己的積蓄還有首飾都給一個年輕男人。
看到葉舟的表情,翠姨也大概猜出來她心裡想什麼。
翠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可是我全部的積蓄,而且我也知道,感情這東西挺不靠譜的。那時候,我在宋家做事,聽說過不少文化人離婚的事情。好的時候是真的好,有的為了追求自由的愛情,跟家裡鬨翻,不承認包辦婚姻,千辛萬苦得到的愛情,也過不了幾年就過保質期了。隻有賺到的錢不會背叛自己。”
翠姨說,她把錢給文光輝的時候,其實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讓他留下借據。
葉舟問“那後來您是怎麼開口的呢?”
翠姨說“他跟我表白呀,說了不少男子對喜歡的女子才會說的話。
又說,他絕對不會辜負我。
然後我就說你不用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不要覺得拿了我的錢感覺就要對我負起很大的責任。我也不願意讓你背負那麼沉重的負擔,你的心裡應該騰出位置裝下更多的國家大義。要不你就給我寫個借據吧,就說你收了我這些東西,以後會還給我的。”
聽到這裡,葉舟徹底確定她家翠姨沒有戀愛腦。
翠姨依然是那個雷厲風行的俠女,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現在那個借據您還留著?”
“那當然啦!但是這孫子改名字了,他估計不會認。
如果他認了,他可能就會借這個機會把文家之前的房子要回來,我豈不是變成替他作證了?
這我也是不願意的。”
葉舟說“總是會有辦法的,咱們不著急。現在著急的是他!畢竟他缺錢。”
翠姨連連點頭,“就是!該著急的也是他們。”
另外一邊,周朗對陶國慶說“你這幾天有空的話去查一查那個姓文的,他到底為什麼會那麼缺錢。”
陶國慶說“好的,我會處理的。”
周朗看到陶國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又補充了一句說“有些事情急不來,你不要太衝動,省得壞了後麵的事兒。”
陶國慶有些不服氣的說“那個女人那麼討厭,當年還那樣說宋阿姨,我就是想先給她一個教訓也不行嗎?”
“上去對罵兩句,也算是給她教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