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經年卻沒聽出來,他以為老師又要揪住他的小辮子批評他了。
“老師,瞧您說的。
葉老師怎麼可能認識她呢!
兩人隔著幾千公裡距離呢。那事已經過去了,解決了。
您彆再提了。
以後,我一定會注意。
在找對象的問題上,絕對不會再出錯。”
任老斜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會說,大不了你不結婚了。”
傅經年一本正經地說“昨天晚上,我確實想過,大不了不結婚了。但是剛才看到葉老師的孩子的照片,我就改變主意了。
我覺得吧,結婚,生兩個小孩,挺好的。”
旁邊的警衛都忍不住提醒傅經年一句說“傅工,現在隻能生一個。”
傅經年說“萬一我也生雙胞胎呢。”
任老看傅經年,說“你怎麼不說三胞胎。”
也不知道傅經年是不是真的沒聽出來任老的陰陽怪氣,他還非常認真地解釋說“老師,三胞胎的概率比雙胞胎的還要小得多。而且多胎的話會影響母體,現在的醫療條件對母親不太友好,所以我就不去奢望三胞胎了。”
葉舟忍俊不禁,之前和傅經年接觸的時候,真的沒注意到他竟然是那麼有意思的人。
怎麼說呢,好像跟小劉總有點相似。
大智若愚。
隻不過小劉總的嘴巴比傅經年利索,而且是那種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真是不敢想象,倘若傅工真的被賀錦麗拿捏住了,恐怕這個女人就會成為傅工人生的汙點了。
任老已經不耐煩聽傅經年胡扯,他再次問葉舟說“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服務員已經把早餐端上來,周朗便說“任老,時間不早了,你們大家應該也都餓了。你們吃著,我來說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彆說,葉舟確實餓了。
任老倒是也沒拒絕,他把旁邊的醋碟挪到葉舟跟前,就示意周朗趕緊說。
周朗言簡意賅,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聽完這些,傅經年卻有些吃不下去了。
他睜大雙眼“什麼?賀錦麗居然是這樣的人?”
周朗說“目前我們手上沒有證據,不過有人會查清楚的。”
傅經年後怕地說“幸虧周朗你們來這裡,也恰好遇到賀錦麗和她的朋友,要不然,我很有可能就在這件事情上栽跟頭了。”
周朗說“倒也不會,任老肯定不會讓你稀裡糊塗地結婚的。”
傅經年又看著任老說“老師,成為您的學生真的很幸運。”
“不會拍馬屁就彆拍,大夏天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剛吃好飯,突然有人上前打招呼。
是一個跟任老差不多年齡的人,他身後跟著好幾個人,派頭很大。
“老任?真的是你啊!”
任老回頭,看清楚那人,微微挑眉,“是我怎麼了?”
“你瞧瞧你,這脾氣真是這麼多年一點也沒改。老朋友見麵,你怎麼一點沒有歡喜。”
“要不我笑一個給你看看?”
“笑不出來也不用勉強。”
那人旁邊的一個青年模樣的人說“吳老師,我們得出發了。”
被稱為吳老師的老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本來還想跟你好好敘敘舊,時間不允許。這幾年,忙得很。”
“那你忙吧,再見。”任老毫不客氣地說。
那幾個人轉身離開餐廳,葉舟看向他們離開的背影的時候,發現那個吳老師還有一個年輕的女性攙著手一起走。
這是什麼來曆呀?
葉舟還沒有來得及問更多,之前吃完就去打電話的警衛回來了,他跟任老和傅經年說“任老,傅工,咱們也得回去了。”
顯然,任老和傅工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兩人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任老就跟葉舟說“你們倆該玩就去玩,不用圍著我這個老頭子轉,也不用替傅經年擦屁股。回頭我這邊忙完會給你打電話。”
葉舟說“我知道了,爺爺。那您要注意休息,還有按時吃飯。”
傅經年說“葉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會監督好老師的。”
他們離開後,周朗按照之前的計劃,帶葉舟去了距離市區沒多遠的一處古寺。
周朗說服葉舟去那裡的理由是——參觀完之後,你應該會找到寫飛簷走壁的打戲的靈感。
現在的出租車還算方便,得知周朗他們是去郊區的古寺廟,司機還挺開心的,因為路程遠,這一單下來,可以頂半天。
車開到前麵路口的時候,突然有幾輛車開到出租車前麵。
無論哪個年代哪個城市的出租車司機,似乎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知道各種時政,也很關心國內外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