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他頂多就是自己生悶氣,派人來刺殺我,聖殿是南朝百姓心中的信仰,他不敢明目張膽對我做什麼。”
慕枝看著小小年紀就裝作深沉的殿下,冷不丁戳了戳她的臉頰。
“笑一笑嘛,女孩子要多笑,知道你擔心我,你知道的,那些草包刺客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算了,我說不過你,父皇肯定會發大火,太子小肚雞腸,到時候又要記恨你了。”殿下想到那個皇兄,心中就十分的厭惡,表麵裝作風清月朗,背地裡陰險狡詐,壞事做儘。
父皇當真是被豬油悶了心。
“太子?他算什麼東西,還不如你來做南朝的王,論才華武功,你都比他出色,到時候我可以輔佐你。”慕枝有點鬱悶,眼前的這位公主,才華出眾,天賦異稟,明明耀眼無比,卻隻能藏拙,做一個不爭不搶的公主。
實在是可惜,生在這破古代,要不然也應該能和慕眠一樣萬眾矚目吧。
公主美眸驚恐,一把捂住慕枝的嘴巴:“你瘋了嗎?要是讓父皇聽到,他會殺了你的。”
“這裡是聖殿,他的手還伸不進內殿,不會知道的,我說的是真心話,你比他們都合適。”慕枝扒拉下來她的手,少女身上帶著清冷微甜的香味,十分的好聞,清澈的眸子帶著擔憂。
“可惜我是女子,終究是與那個位置無緣的,南朝曆來就沒有女子登基為帝的先例。”公主微微歎息,素淨的臉上是悲傷,也是無奈。
“誰說女子不能稱王稱帝的,罷了,我們不聊這些煩心事,我們去喝酒,稍等,我去換身衣服。”
殿下聽著少女驚世駭俗言論,心中微動,女子真的可以嗎?除了性彆,還有勢力,她沒有與太子和其他的皇子抗爭的實力。
慕枝看著寢殿掛著的一身紅衣,莫名覺得眼熟,有點像慕眠雕刻的少女服飾,衣服像可以說是古代的衣服差不多,但腰間的墜子都一模一樣,腰帶的紋路也是一樣的。
慕枝盯著銅鏡中的自己,五官也和那個木雕相似,慕枝腦袋驀地放空,無數的猜測湧上心頭。
難道慕眠雕刻的是南朝聖女,那她是誰,南朝公主嗎?自己的猜想仿佛被不斷驗證,容貌不同,但相似的神情,慕眠口中所謂的故人,還有那偶爾悲傷的眼神。
所以慕眠轉世還帶著記憶,清晰記得上輩子的事情,木槿花,南朝的國花,原來竟是這樣,慕枝倒吸一口冷氣,也太匪夷所思了,她都能穿到這個世界,慕眠能帶著記憶投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管她是誰,都隻是慕眠而已,她認定的姐姐,這是不管發生什麼都改變不了的事情。
慕眠那麼悲傷痛苦,莫非以後的南朝會發生動亂,聖女出了事,慕枝看了一眼鏡中的少女,紅衣張揚,五官精致,眉眼如波,慕枝指尖劃過鏡中人的臉頰,仿佛看到了自己。
這位聖女,倒是和她挺相似,喜歡喝酒,性格有點不羈,同樣是玄門中人,慕眠對她好,不會是因為自己像這位聖女,一切好像都有跡可循。
慕枝走出了寢殿,嘴角隱隱含著笑意,看著公主眼中多了幾分的熱切,這可是慕眠的前世。
“怎麼這麼久?”
“欣賞了一會自己的絕世的容顏。”慕枝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