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霏因為祝榮的舉動,竟然沒來得及去看自己重傷的哥哥,不可置信地看向祝榮。
“師父,你、你說什麼?”
歐陽霏幾乎腦子宕機。
祝榮在場,他們以為有人給他們做主,幫他們說話,是他們最大的倚仗!
現在,祝榮卻說,想要收他們死對頭應歡當徒弟!?
她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再加上歐陽秩午的道器被扒了,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壞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還在做夢,沒有醒來?
白桑桑拿到了道器,直接認主,端詳了片刻,點頭道:“不錯,是個好東西呢。”
說著就把道器放到兜裡去。
歐陽家主眼睛快噴火了。
“還我兒的道器!”
“小小切磋賽,怎麼能用道器做賭注,那是我歐陽家的東西,如此貴重的東西,你拿著不燙手!?”
歐陽家主站了出來,怒目圓視,“祝會長,這我兒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
祝榮看了他一眼,笑嗬嗬道:“之前我與東部會長都當證人,若是我當做此事沒有發生?”
“秩午技不如人,以後多加修行,之前他有段時間過於自滿減少了練習時長,我已經提點過,倒是不礙事。”
“但是賭注上,在棋盤內下的賭注若是不兌現,恐怕會招來天道反噬。”
“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歐陽震天瞬間噎住。
他怎會不知呢?
在棋盤內下了賭注,那就是已經算是結了契約,若是違反契約規則,那下場可是五雷轟頂,氣運流失。
但,那可是道器啊。
歐陽家雖然有錢,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個道器白送彆人的。
這時候要是白桑桑自己把東西還來,可就不算違約。
歐陽震天打的是這個主意。
嘖,白桑桑心說,你心裡打的算盤,我特麼的都聽到了!
但很顯然,他的如意算盤沒打成。
白桑桑是個不要臉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壓根就沒想過要還,她憑本事打來的賭注,憑什麼還?
所以一拿到手,她就立刻認主,然後塞到了芥子戒指裡,根本沒有給一點機會。
歐陽家的人:“……”
“你!”
白桑桑嬌憨一笑,讚美誇讚起來:“歐陽家不愧是天都大家族,真大氣,遵守諾言,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道品這種法寶也是說給就給。”
“應歡好生佩服!!”
白桑桑這話一出,流雲宗幾人都開始附和,連連誇讚,僅有姬讓坐著不動,就看著她表演。
歐陽震天一時間被白桑桑這個操作震得有點不知怎麼回應。
第一次見這麼厚臉皮的小輩!
平常還沒人敢在他麵前如此,如此藐視他歐陽家的威嚴!
祝榮此刻又說了:“這件事就這樣了,無需多言。”
說完看向白桑桑,麵色慈祥,和看彆人簡直兩幅麵孔:“應歡,老夫四級執棋者,東部第一棋手,我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白桑桑有點意外。
她一開始覺得這貨隻是隨口說說。
看樣子是玩真的。
不過她果斷拒絕,“我這裡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我不想和他們分開,更何況我們有一個師父了。”
西部會長點點頭:“再認一個師父不合規矩,老祝你也不會想要這種結果。”
西部會長心說,祝榮心高氣傲,肯定不會答應了。
可不能讓應歡這種好苗子,被這老家夥搶走!
沒想到的是,祝榮竟然微微一笑,“應歡丫頭的師父,如果我沒猜錯,是修煉上的師父吧?”
“你還沒有執棋者師傅吧?”
“這兩者是分開的,不衝突的!”
西部會長:!!
西部會長又出言打斷。
“祝會長,您就彆開玩笑了,雖然應歡是沒有執棋者師父,但她畢竟是我西部的人,您當著我的麵要收我們西部的人為徒,這不合適吧?”
西部會長是完全沒想到祝榮會來這樣一遭的。
祝榮他還是了解的,性子有些孤傲,但是為人倒是不壞,就是也和歐陽家一樣護犢子,不喜歡的人呼吸都是錯誤,喜歡的人放屁都是香的。
平日裡彆人和他搭話,他還不一定能理你。
冷傲的很。
沒想到到竟然會和聲和氣地和應歡說話,還這樣給應歡找理由,一定要收她為徒。
應歡這個丫頭,比原先想得還要有天賦啊!
他不得不承認,祝榮比他天賦高,看人應該也能看得更準。
祝榮笑了笑:“這丫頭之前的話我也聽見了,說得很好,東西部是一家,都是天都人,有何區彆!?”
“那我收他為徒,有何不可?”
西部會長掐自己大腿,自己為什麼之前就沒想著收應歡為徒呢!
當時他想著是,多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這小姑娘的品性,結果好了,現在要讓人截胡。
祝榮看向白桑桑:“對吧,丫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