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巫師那邊有來信嗎?”
為了安全起見,顧清翎把巫師安排在了京城的一個鋪麵裡,平日裡就靠采買的宮人同巫師傳信。
“殿下,奴才正要把巫師傳進來的信給您過目呢。”徐東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呈給顧清翎,顧清翎有些迫不及待的用未受傷的手接過。
這次的事情鬨的有些大了,顧清翎心裡也有些沒底兒。
但越看信件上的字跡,顧清翎眼中的光芒便越盛。
“皇上駕到——”
聽到岑海的聲音,顧清翎連忙把信件壓在了床下,看到顧恒的那一刻,顧清翎癟了癟嘴,“孩兒給父皇惹麻煩了。”
一示弱,顧恒本來滿腔的怒氣瞬間不翼而飛。
“你還知道給朕惹麻煩了,你說你沒事兒去招惹那昭元帝作甚?”顧恒看了眼顧清翎的手腕,“還暗中偷襲他,你心裡有沒有大慶的百姓,若是兩國當真因你開戰,朕可保不住你。”
“孩兒知道錯了。”
顧清翎吸了吸鼻子,“當時那昭元帝對待孩兒語氣裡都是輕蔑,孩兒畢竟是大慶的太子,也不能讓父皇失了麵子,這才鬼迷心竅......”
“行了!”顧恒擺了擺手,“你就安心養傷,其餘的事情交給朕吧。”
相比於一個完美無缺的繼承人,顧恒更想看到一個不完美的太子。
“父皇抓了舅舅,孩兒擔心......擔心父皇和母後離心。”顧清翎回憶著方才信件上的內容,“父皇還是把舅舅給放了,孩兒也清楚舅舅是無辜的。”
“朕又何嘗不知。”
“朕打算明日就把定遠侯給放了。”
顧恒已經想好了,明日他會親自去天牢外麵把薑鶴給接出來,定遠侯現下對於大慶仍然舉足輕重,若是薑鶴同他當真離心,他反倒得不償失。
“父皇。”顧清翎有些著急,“您大可以借此來看朝中有多少武將支持舅舅,也好心中有底。”
“你方才不是還替定遠侯求情?”顧恒詫異的看了顧清翎一眼,“朝中武將此番都並未給定遠侯求情,也都是有分寸的。”
“翎兒,現在大慶離不開定遠侯,卸磨殺驢,那也要在成事之後。”
風兒走後他想了許多,他不該遷怒到薑鶴身上的。
還有皇後那邊......
顧恒突然有些頭痛,這次的確是麻煩大了。
顧恒走後,顧清翎快速把信件拿出放在燭火上燒掉。
“徐東,告訴巫師,他的計謀不成,父皇有意直接放走舅舅。”
......
次日,顧恒的轎輦自宮門而出,徑直去往天牢。
許是為了造勢,顧恒並未派人驅趕疏散百姓,天牢外破天荒被圍的水泄不通,顧恒是想借今日讓大家都看到他對定遠侯的器重。
可顧恒沒想到的是,他一到,顧臨便翩翩現身。
“大慶皇帝,又見麵了。”
“昭元帝今日為何會在此。”
顧恒自覺他和眼前的男人犯衝,隻要一看到顧臨,他便落不到什麼好果子。
“前日大慶太子在定遠侯府偷襲寡人,寡人是來同你討個說法。”
顧臨站在他大慶地界,他卻拿顧臨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