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顧臨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麵對薑鶴,顧臨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薑鶴前世到死都誤會了阿瑜,這樣的真相若是讓薑鶴知道......
“他喝醉酒了,說胡話呢。”
顧臨又拿起酒壺想要給自己麵前的酒杯滿上,卻被薑鶴一把摁住了手,“阿衍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這人怎麼這麼一根筋呢?他想說的是差點被顧清翎殺死了。”顧臨裝作無奈的樣子,“你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呢?”
“阿瑜多少次差點被顧清翎害死,薑鶴,你不也知道嗎?”
顧臨低頭掩蓋了微微閃爍的眼神,“過繼阿衍的那日,阿瑜在昭寧宮被顧清翎掐住脖子,若非顧恒及時趕過去,阿瑜已經被掐死了。”
薑鶴蹙了蹙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說的是真的?”
顧臨見狀猛地起身,“若是阿瑜真的被顧清翎害死了,那此刻在昭寧宮的又是誰?”
薑鶴被顧臨驟然提高的聲調震的愣了愣,而後也將自己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我又沒說不信你。”
可儘管如此,薑鶴心尖依然如同被針紮一樣泛著密密麻麻的疼意,隻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阿瑜不可能被顧清翎害死的,阿瑜才剛剛打了勝仗。
如今的顧清翎已經是階下囚,怎麼可能再會有殺了阿瑜的能力呢?
顧臨看著薑鶴若有所思的模樣,定定的看著杯中的美酒。
他知道的,阿瑜不曾怪過薑鶴。
......
顧清衍大勝的消息傳回京城,百姓人人歡呼。
一個年輕有為的帝王對大慶的重要性不可言喻,大慶的未來一片光明。
京郊的院子裡。
“顧清翎被抓了。”顧清風的聲音響起,可依舊等不到顧清瑤的回答,自從那次顧清風同薑瑜談條件開始,若非必要情況顧清瑤都不會再同顧清風說話。
隻是每天會照舊推著顧清風在院子裡透氣。
顧清風見狀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所有的消息都會被專門告訴他,顧清衍這招甚是誅心,讓他沒日沒夜都睡不安寧。
“瑤兒,你還在怪二哥。”
“顧清衍抓了顧清翎,廢了顧清翎的四肢,聽說如今的顧清翎也隻是吊著一口氣在,隻怕是回京後就要沒命了。”
顧清風抬頭看了眼顧清瑤,“到時候,就真的隻剩下你和我了。”
“這是他咎由自取。”
顧清瑤麵若寒霜,連看都不願意再看顧清風一眼。
“對,是他咎由自取。”顧清風歎了口氣,“我也是咎由自取。”
“下個月,就該是我們的十二歲生辰了。”
顧清風伸手想要去觸碰顧清瑤的手,卻被顧清瑤一把躲開,“當然,也是顧清衍的十二歲生辰。”
聽著顧清風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顧清瑤睫毛微閃,“像顧清翎這樣死掉也挺好的。”
“顧清瑤!”
顧清風神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把這些念頭趕緊從腦子裡麵踢出去!”
“可我現在生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