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鶴,你大慶趁著我大魏遭受天災之時動手,就不怕遭報應嗎?”城牆上,令真侯冷臉開口,大戰一觸即發。
“七十年前,我大慶遭遇百年難得一見的洪澇,大魏趁機搶占了我大慶足足五座城池,用了足足十年才把城池收複回來。”
“十三年前,我大慶正值皇位更迭的時候,你大魏卻又趁機出兵,令真侯,你我都站在這裡了,還扯什麼君子道義?”
薑鶴麵露嘲諷,國與國之間的吞並,其實才是最喪心病狂的。
薑鶴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將士們,隨我一起衝鋒!”
話音剛落,一陣陣的鼓聲響起,鼓點密集極了,振奮著大慶將士們的士氣,一窩蜂的往大魏的城牆處湧。
戰火足足蔓延了三個時辰,大魏雖然損失慘重,但卻仍舊保住了城池。
大慶的營帳內,薑鶴的胡渣上都沾上了已經乾涸的血跡,幾位跟著的副將也都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常慶忍不住爆了粗口,“侯爺,這樊城易守難攻,還有那令真侯也不是個好對付的,打了三個時辰也沒打下來。”
他們也損失了上千名將士。
“大家都要做好心理準備,大魏是個難啃的硬骨頭。”薑鶴聲音都有些沙啞,“我們要做好打長仗的準備,要拖到他們斷糧。”
“傳令下去,明日一早繼續攻城。”
樊城更像是山城,他們不熟悉樊城內部的環境,若是貿然暗攻隻會給他們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所以隻能正麵硬剛。
隻一個樊城,薑鶴便花了三天才徹底攻打下來。
“將軍,末將先率領先鋒隊入城查看。”常慶騎著馬,數了約莫幾十號人便朝著樊城的城門裡而去。
“且慢。”
薑鶴猛地開口,“回來,傳本將命令,所有人退回軍營,而後朝著樊城裡投火球。”
常慶本來想問薑鶴為何如此,卻在看到薑鶴的眼神後拽緊了韁繩,一個個火球砸向樊城城內,火光瞬間變成了幾尺高的火舌。
“那個龜孫子竟然往城裡麵撒酒!”
常慶氣的臉紅脖子粗,這是要生生的毀了樊城,寧願如此也要留下他大慶先鋒隊的性命。”
“令真侯。”
薑鶴緩緩開口,棋逢對手的感覺,隻會讓他渾身的血液更加沸騰。
這邊薑鶴帶領將士們一步步的蠶食著大魏的城池,由於大旱,大魏的糧草供應極為緊俏,因此越打越顯露出疲態。
而隗若這邊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大人,又有人想要對我軍糧草出手了。”隗若眼下的青黑極為明顯,本來還伏在桌子上小憩的隗若聞言便坐直了身子。
“處理掉了嗎?”
見屬下點了點頭,隗若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裡,“大軍才出發不足半月,我們便已經遇到了不下五次的暗算。”
用火燒糧草,用石頭砸死運送糧草的將士......這些手段層出不窮。
大魏潛入大慶的探子遠比他想象中的多。
“這次還要多虧大人用了這一出障眼法,我們實際的糧草早就趁著夜色開始運送了。”
隗若長長的歎了口氣,“準備馬車,本官要進宮一趟。”
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