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常慶等人見到薑瑜後紛紛跪下行禮,薑瑜隻擺了擺手,而後便徑直的走到薑鶴的床邊。
“侯爺如何了?”
薑瑜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但聲音裡的顫抖還是泄露了她真實的內心,她在害怕。
“侯爺中的毒軍醫隻能判斷出不是大慶的毒,至於究竟是何種毒,還需要等......您派來的神醫來看。”
薑瑜緩緩的把手指放在了薑鶴的鼻子下方,感受到了微弱的鼻息後薑瑜方才狠狠的鬆了口氣,方才她都害怕兄長沒有氣息了。
“梅大夫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薑瑜深吸了一口氣,“令真侯那邊怎麼樣了?”
一提到這裡,在場眾人臉色都難看的厲害,礙於薑瑜,眾人都沒有爆粗口。
真是倒黴到家了,那令真侯竟然天生異於常人,心臟長在右胸。
所以侯爺拚死刺出的那一劍,並未刺穿令真侯的心臟。
常慶捏著鼻子把這個事實告訴了薑瑜,薑瑜臉上並未有多餘的表情,“縱然沒死成,按照兄長的力度,令真侯應當也上不了戰場了吧。”
“明日一早召集所有將士,哀家有話要同大家說。”
許是薑瑜過於鎮靜,一屋子的人頓時也有了主心骨。
“糧草那邊還未解決,所以這一戰打的越快越好,現在先商討接下來如何破局吧。”
薑瑜適應的極快,輿圖被攤開,眾人立刻聚精會神的同薑瑜彙報起了當下的形勢。
僅僅一個上午,眾將領們便對薑瑜心服口服。
走出營帳後,眾人還在回味著方才薑瑜的話。
“常副將,太後娘娘用兵同常人當真是不同。”有將領忍不住開口,想出來的法子詭異卻又能直搗黃龍,讓人詫異之下卻又不得不拍手叫絕。
隻見常慶朝著大魏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馬上大慶這群龜孫子就要被打的屁滾尿流了。”
而後又扭頭看向了開口的將領,“娘娘是薑家的女兒,定遠侯府出來的哪一個不是用兵如神?”
聽到這句話後的眾位將領無一出言反駁,似乎這已經是大慶上上下下默認的事實。
次日。
所有大慶的將士都聚在一起,薑瑜騎在馬上,視線掃過四周,略過了眾人的臉。
“哀家這次從京城過來,是要帶著大家滅掉大魏,凱旋回京的。”
抬手哀家,所有人的心潮都因薑瑜開場的這句話而澎湃了起來。
“若是在七月底,哀家不敢說這樣的話。”
薑瑜身穿盔甲,紅纓槍的尾部紮進地麵,看起來氣勢淩人。
“可你們打的大魏節節敗退,如今的大魏隻剩下四座城池。”薑瑜大笑出聲,“普天之下,哪裡有隻有四座城池的國家,大家說是也不是?”
“是!是!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直衝雲霄。
“所以哀家相信,你們一定能贏。”
“在最近的這場對戰中,定遠侯被大魏暗算,這是因為我們大慶出了內奸,因為這場仗受傷的,遠不止定遠侯一個人。”
薑瑜聲音頓了頓,語氣開始變得沉痛。
“哀家看到你們當中有的還拄著木棍,有的臉上都布滿傷疤,更有的......沒能回到軍營。”薑瑜深吸了一口氣,“哀家保證,一定會揪出內奸,為大家報仇!”
“將士們,哀家不止是太後,更是薑家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