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崖頭上,一道淒厲的女聲響起,周圍的人從一開始的毛骨悚然已經到現在可以完全無視,這其中全部都是顧臨的功勞。
一個人字形的木架被豎立在崖頭上,佩蘭整個人都被緊緊的綁了上去,身上如同血包一樣從許多地方都淌出血跡。
隻要佩蘭一陷入昏迷,梅褚便會立刻用上好的藥讓佩蘭恢複神智,一次又一次,讓佩蘭求死都不能。
腳步聲響起,可佩蘭已經失去了抬頭的力氣。
顧臨看著眼前已經不成人樣的佩蘭,一抹殺意浮現在眼中,“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我已經說了,就是大寧逆王,荊昭。”
佩蘭艱難的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她知道,如果她不開口的話,她會遭受更大的痛苦。
可這一次同之前不一樣了,顧臨深深的看了佩蘭一眼,說出了讓佩蘭寒冷蝕骨的話,“你真正的主子,一直在寡人身邊吧?”
“應當還是寡人很信任的人吧?”
麵對顧臨接連的提問,佩蘭無言以對。
一滴淚水混著血水滴落,本以為她恨主子,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不願供出主子。
佩蘭閉了閉眼,當年有幸得主子相救,這一次,就讓她以命抵了吧。
“我......我不知道。”
下一秒,佩蘭便被一劍封喉。
“今日是阿瑜失蹤的第七天,就拿你來祭她。”顧臨輕聲開口,“馬上,你的主子就會去地獄找你了。”
殺了佩蘭後,顧臨動身趕往大寧。
......
“國君!”
看到顧臨,卓邑第一次有了想哭的衝動,天知道這短短幾日他承受了什麼。
常無憂那個臭道士隻知道每日算來算去,對於亂成一鍋粥的朝堂絲毫不理,如今大寧的朝堂上已經亂成一團,就連勇毅侯都閉門不出。
顧臨點了點頭,身上的衣袍還沾著血跡,整個人看起來疲倦又狼狽。
“淩海,讓所有朝臣立刻進宮。”
淩海快速離開,卓邑看著顧臨艱難的張開了嘴,“國君,何不先去更衣?”
“不,寡人就在這裡等著他們。”
就這樣,大殿內,顧臨麵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而卓邑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也沉默著站在了一側。
漸漸的,朝臣們都來到了大殿上。
本來內心對於顧臨有諸多不滿的朝臣,在看到顧臨的一瞬間都紛紛垂下了腦袋,跪在了地上。
顧臨的刀劍就橫在桌子上,劍鞘早已被顧臨扔掉。
一把沒有劍鞘的劍,誰都不想招惹。
“寡人聽說,你們對寡人有很大的意見?”
顧臨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眾人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他們大錯特錯了!
在聽到國君的身世後所有的憤怒,都在跪下的那一刻化為虛無,這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當年你大寧都要滅國了,若非寡人一仗一仗的打,你們現在還能穿著朝服?”
顧臨一一掃過跪在地上的朝臣們,一個兩個,同顧清翎他們有何區彆,都是白眼狼!
“寡人這雙手不介意再多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