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太和殿內傳出了顧清衍的聲音,迎誌聞言連忙彎著腰走入殿內,“皇上有何吩咐?”
聽到不是秦維的聲音,顧清衍手上的動作漸漸放緩,抬眼看了過去。
“秦維呢?”
“皇上,秦公公身子有點不舒坦......奴才伺候皇上。”
顧清衍抿了抿嘴,他知道迎誌,自從幾個月前秦維便有意無意的讓迎誌在自己麵前露臉。
偏生這迎誌伺候的也好,事事處處都知曉他的喜好。
不難想到是秦維在背後推動的。
“你過來。”
顧清衍突然覺得有些眼脹,“秦維有心讓你在朕麵前露臉,朕知道。”
“皇上,奴才罪該萬死。”
迎誌有些摸不準顧清衍這句話的意思,連忙跪了下來。
“你沒罪,朕隻是有句話想同你說。”顧清衍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迎誌,“朕的身邊從來不留不忠之人。”
“皇上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甘願為皇上去死。”
“甘願為朕去死嗎?”
顧清衍的眼底開始變得幽深,那秦維呢?
他再一次調查了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沒有可疑之處,除了秦維。
前世他隻是一個沒人看得起的世子,能那麼的及時告訴他母後被賜死消息的,除了秦維幾乎沒有彆得可能性。
還有最近,秦維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太多。
比如提拔迎誌,再比如......拚命製止自己後天去給母後祈福。
彆人隻是懷疑荊昭會對他出手,可秦維卻是篤定。
“皇上若是現在讓奴才死,奴才絕對不會猶豫半分。”
“起來吧。”顧清衍突然便失去了說話的興致,“給朕倒杯茶。”
......
深夜,秦維再次從睡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倚著枕頭,秦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明明寫了信告訴佩蘭和何羽收手,可為何事情還是演變成了這樣?
佩蘭依然和逆王勾結在一起,大魏和東清國被滅,但夫人卻墜崖沒了。
夫人......
秦維雙眼赤紅,他不敢想象若是一直尋不到薑瑜,這個天下會亂成什麼樣子,還有他的小主子,該會如何的痛苦。
事情不應該弄成這樣的。
荊昭這個人最是心狠手辣,主上把他逼到窮巷,他勢必是要回來要小主子的命的。
偏偏小主子一定要去給夫人祈福。
秦維重重的歎了口氣,而後暗暗下定了決心,後天他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小主子,不讓小主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定遠侯府。
薑鶴已經能下地行走了,趁著夜深人靜,薑鶴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坐在石桌旁,薑鶴呆呆的看著天空上的明月。
不知阿瑜是否現在也在看著天空呢?
薑鶴隻要一想到阿瑜,整個人都心痛的厲害,連呼吸都變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