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最近表小姐那邊可有什麼異樣?”
前院內,夏至戰戰兢兢的垂著腦袋,雲家家主見狀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意,“當初你娘病重求到雲家,是雲家給了你一份差事。”
夏至一下便跪了下來,“家主對奴婢的恩情奴婢沒齒難忘。”
“表小姐最近並未得知外麵發生的事情。”
“哦?”雲家家主轉了轉大拇指上帶著的玉扳指,“你一直沒告訴表小姐?”
“上次家主特地同奴婢說不要同表小姐講外麵發生的事情,奴婢時刻記著家主的叮囑。”夏至的表現讓雲家家主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知道了,你下去吧。”
離開屋子後,夏至狠狠地鬆了口氣,可是
其實表小姐是有些異樣的
自從那日表小姐把大姑奶奶和朱姨娘氣了一通回茗花水榭後,表小姐就一直盯著二小姐送的萬壽菊看。
她一問表小姐就說隻是在盯著那幾盆花發呆。
甚至表小姐還頭疼發作了一次,但表小姐卻不讓她去叫大夫,隻說是被大姑奶奶和朱姨娘給嚇到了。
想到這些,夏至手心都沁出了汗意,腳下的步子也漸漸停住。
她究竟要不要再回去給家主稟明這些情況?
可昨日娘說了她是伺候表小姐的奴婢,表小姐又這般不討人喜歡,一旦表小姐出事,沒有人會願意讓她伺候的。
她就隻能去當最下等的雜掃活計。
幾息後,夏至大步朝著茗花水榭的方向而去,罷了,這些事情應當也不算什麼要緊的吧?
茗花水榭。
薑瑜一襲粉色襦裙,躺在湖邊的躺椅上美的如同畫卷一般。
夏至看到這一幕後連呼吸都變輕了許多,悄悄的退了下去,殊不知,此時的薑瑜眼角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滴。
她記起來了一個畫麵。
“薑家人丁稀薄,又是武將,所以打小兒家中婦人便會親自給孩子們的衣袖內裡縫上萬壽菊,期盼著孩子們平安順遂。”
畫麵浮現在薑瑜腦海中,畫麵裡她將細針放在發間摩挲,溫柔的說著這番話。
所以,她是薑家人,並非雲家
而且她是有孩子的,而且那個孩子的樣子在畫麵中顯現的如此清楚
波光粼粼間,薑瑜的右眼眼尾緩緩出現了一個黑痣,看起來妖冶又清純。
而薑瑜的心口則猛的一空,黑痣出現的地方開始泛起灼燒般的疼痛。
同一時間。
在都城的顧清衍和在慶城的顧清風也同時捂住了心口。
“皇上。”
迎誌見顧清衍突然停下了腳步,還彎著腰捂著心口,嚇得連忙高呼“叫太醫,快叫太醫。”
“朕朕沒事”顧清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去叫太上皇還有定遠侯速速進宮。”
顧清衍整個人都因為恐懼而有些發抖,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