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姐,我家少爺有請”
鐘琦兒正一肚子火氣,看到來人後便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你家少爺哪次找我有好事?人在哪?”
“鐘小姐請隨我來。”
半個時辰後,鐘琦兒被帶到了一處宅院門外,“你家少爺怎麼會在這裡?如此偏僻,難不成捅了大簍子?”
“鐘小姐您請吧,少爺自會同您說的。”
許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院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朱成連忙把鐘琦兒拽了進去。
“朱成,你乾嘛呢!”
鐘琦兒扯開朱成的手,“鬼鬼祟祟的讓我來這裡作甚?我正因為隗若哥哥的事情心煩著呢,那個叫郭思鳶的竟然能讓隗若哥哥開口護著她,真不是個簡單角色。”
“郭思鳶?”
一聽到郭思鳶的名字,朱成的雙腿就軟了軟,“琦兒,我好像闖了大禍了。”
見朱成這副模樣,鐘琦兒也正了正神色,“你惹什麼事兒了?”
她和朱成向來關係熟稔,自然也知道朱成惹天惹地的性子。
“如今科舉舞弊的謠言,是我派人放出去的”
朱成話都還沒說完,鐘琦兒立刻遠離了朱成幾步,“什麼?你瘋了!”
“我不是瘋了,琦兒,我就是昏了頭。”
朱成如今也悔恨不已,“那日在鳴鶴樓我被常柯下了麵子本就心生不快,太後娘娘又縱著那群女子,竟然親自帶著她們去了鳴鶴樓。”
“自古以來哪有女子能登鳴鶴樓的道理?”
“我因為同常柯拌嘴還被父親關了禁閉,直到秋闈前一日才放我出去。”朱成聲音都在顫抖,“此次科舉我也準備了三年,我名落孫山,可那些女子卻三十人上榜,不是舞弊是什麼?”
“但你沒有證據,你怎麼能隨意造謠生事?”
就連鐘琦兒都覺得此事不可理喻,“更何況今日還是太後娘娘的生辰,你真的不要命了?”
“我發誓我隻是傳出了謠言,今早那些鬨事的百姓不是我叫的!”
朱成舉起右手對天發誓,就連他自己都沒想過謠言會演變成現在這副無法控製的局麵。
“如今這種局麵,你叫我來我又能做什麼?”
鐘琦兒眉頭緊皺,這樣天大的簍子若上麵真要追究下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能幫我的,琦兒,這件事情皇上交給隗若去查了,你幫我去他那裡求求情。”朱成拽住了鐘琦兒的衣袖,“我真的隻是不服氣才這樣做的。”
“我去隗若哥哥那裡求情?”
“他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你去求情一定能行的。”朱成此刻的大腦飛速運轉,“你方才不是說那個郭思鳶嗎,他現在就能替郭思鳶說話,你若是這樣任由事情發展,他眼裡怎麼可能還有你?”
“這跟你造謠有何關係?”
“有關,當然有關。”
朱成額頭上的汗都滴了下來,“隻要此事不了了之,那她們這些女子身上就永遠背著舞弊的可能性,你哥哥和那郭思鳶就沒有任何可能。”
聽到這話,鐘琦兒沉默了片刻。
半炷香後方才再次緩緩開口,“我隻能幫你去求一求,至於結果如何,你要自求多福。”
“好。”
昭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