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裡的朱成並未等來鐘琦兒的好消息,隻等來了前來押送他去天牢的官兵。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父親可是大理寺少卿。”
朱成掙紮著開口,“你們快放開我。”
可為首之人卻嗤笑出聲,“大理寺少卿之子朱成對吧,抓的就是你。”
“皇上有旨,你散播科舉舞弊謠言,終生不得科舉入仕,即日起驅逐出都城。”
聽到這句話後,朱成掙紮的動作定住,雙腿軟的都無法站立,要被官兵左右架起來才能走動。
“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
朱成不願相信這樣的結局,他此生的心願便是科舉入仕,皇上這是斷了他的科舉路,這跟要了他的性命有何區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事情會鬨得這麼大,我要見皇上,我要求見皇上。”
見朱成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官兵們直接把朱成帶去了天牢。
可就在天牢門外,卻看到了等候多時的朱堯。
“爹,爹,您救救孩兒,救救孩兒吧。”一見到朱堯,朱成便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孩兒真的隻是一時糊塗,但真的沒有故意煽動那些人去鬨事的啊。”
可還不待朱成接著往下說,一個重重的巴掌便打在了朱成臉上。
朱成腦瓜子都被打的嗡嗡的,整個人懵在了原地。
“爹?”
“前段時間你在鳴鶴樓出言不遜我卻隻禁足於你,不曾對你嚴加管教,導致今日惹出此等禍患,還害得太後娘娘昏迷,女舉子清名蒙塵。”
朱堯的話如同炸彈一樣在朱成的心間炸開。
“今日你的過錯,就是我朱堯的過錯。”
看著朱堯漸漸走近,朱成竟有些恐懼的後退了幾步。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朱堯雙眼都有些赤紅,枉他自詡清官能臣,卻在教養子嗣上出了錯,惹下了這樣的禍事。
“你可知這些女舉子培養出來是多麼的不容易?”
“爹,孩兒真的錯了。”
朱成不知是疼還是悔,鼻涕連帶著淚水一起往下流。
朱堯見狀暗暗歎了口氣,他老年得子,對這個兒子始終下不了狠手,才讓他釀成這樣的大禍。
忽的,朱堯突然跪了下來,提高了音調,“子不教父之過,臣朱堯該向皇上請罪,請皇上罷免臣的官職,臣會舉家遷出都城,此生不會踏入都城半步。”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有些嘩然。
消息傳至宮中,顧清衍和薑瑜都沉默了片刻。
“朱堯是個好官,可惜有這樣的兒子。”薑瑜緩緩開口,“看看都城之外有什麼適合朱堯的官職吧。”
顧清衍也跟著點了點頭,“若非朱堯,朱成的腦袋孩兒定然是要砍下來的。”
“隗若那邊,阿衍,可以讓他應下郭思鳶的請求,他之前不是對郭思鳶的治水之策有些懷疑,正好借此機會讓他親自驗證一番。”
“母後,這些事情就交給孩兒。”顧清衍連忙開口,“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子,養好肚子裡的弟弟妹妹。”
一提到肚子裡的孩子,薑瑜的神色都溫柔了幾分,“待淩雲苑的事情解決了,我還是想去淩雲苑瞧瞧她們。”
她想親眼去看看這些花綻放。
“那到時候孩兒陪母後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