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鳶溫婉的笑著,眼裡滿是感激。
“於我而言,若非有太後娘娘,我現在大抵是在夫家洗衣做飯。”
郭思鳶話音剛落,便陸續有女子開口解釋畫上的含義,一時間,薑瑜有些怔然。
“哀家哀家謝謝你們這份生辰賀禮。”
“或許有許多人都不明白女子學堂於我們而言的意義,可是太後娘娘改變了我們的一生。”有一位女子緩緩開口,眼裡噙著熱淚。
“雖然我落榜了,可回到家鄉後我還可以做教書先生,去教更多的女子讀書。”女子深深的拜謝著薑瑜,“還可以靠抄書來維持生計。”
“對。”另一位女子緊跟著開口,“我們能有今日,說多少遍感謝都不足為過。”
“哀家隻是創辦了女子學堂,是你們自己用功讀書才能有今天。”
薑瑜朝著那位落榜的女子招了招手,“來哀家這裡。”
而後,薑瑜輕輕的拍了拍女子的手背,“世間事並非全然順遂,你們日後需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磨滅你們現在的自信。”
薑瑜的聲音如同清風拂過,在眾人心間泛起漣漪。
“哀家今日來,就是為了給你們踐行。”
“來日,哀家希望還有機會能見到你們。”
薑瑜臉上的笑容格外真切,可心尖卻開始有密密麻麻的細疼傳來。
本身處於泥濘之中的人,才會在得到幫助的時候格外感恩。
方才那一幅幅畫,真的就是大渝女子的真實寫照。
“若有朝一日你們中的哪些人身居要職,你們就是以後萬千女子的帆。”
當年下旨興辦女子學堂的場景浮現在薑瑜眼前,一晃數年,種子已經發芽,枝繁葉茂,常年青鬆。
回宮的路上,薑瑜都在細細的看著這些畫卷。
“娘娘看這些畫卷看了一路,視若珍寶呢。”
淩嬤嬤笑著開口,顧清衍聞言連忙起身走了過來,“母後,這些畫卷是何用意?”
待薑瑜把畫卷背後的含義說出來後,顧清衍也安靜了片刻,“母後,這些女子倒是都極懂感恩。”
“說起來這些女子,我倒是想起來那兩位世家嫡女了。”
薑瑜吩咐淩嬤嬤好生放置這些畫卷,而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思,“如今秋高氣爽,不如在宮中舉辦一次賞菊宴吧。”
“賞菊宴?”
“對,把那兩位世家嫡女請進來,再把我們大渝的貴女請來,一起賞賞花做些詩詞,豈不美哉?”
“母後,您現在胎還沒滿三個月,正是要臥床靜養的時候。”顧清衍的臉立刻皺了起來,“今日您出宮去淩雲苑父皇那邊都是孩兒言辭懇切的說了許久,這賞菊宴”
“說是我辦的,到時候就說我身子不適由你舅母代為操辦即可。”
薑瑜輕笑著,“如今好幾件事情線索直指世家,有的時候沒有頭緒,就要打草驚蛇。”
“母後是想”
薑瑜聞言但笑不語,有的時候夫人們之間的交情深淺,可不比朝堂上的朝臣站隊簡單。
“孩兒明日便讓迎誌去辦。”
“不,讓萬吉去辦,從始至終就以昭寧宮的名義。”
薑瑜的眼神微眯,聽萬吉遞上來的消息,那秦可兒和孫姝最近可都沒閒著,把都城完完全全的給逛了個遍。
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