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說完了,太後娘娘,您放我一條生路好嗎?”
一個時辰後,鐘憐兒幾乎是痛哭流涕的哀求著,薑瑜見狀扯了扯嘴角,“你出賣了裴堅,就算哀家放你出去,待裴堅緩過神來後你還是死路一條。”
“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的爹娘身體裡有裴家主下的毒藥,我我若是不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我的爹娘就要死了。”
“那你現在背叛他,你爹娘也活不了。”
薑瑜冷眼看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勾,“隻有一種可能,你們一家才能再次順利團圓。”
“什麼可能?”鐘憐兒立刻如同抓救命稻草一般看向薑瑜。
“你可以繼續給裴堅傳遞消息,隻不過要傳遞哀家想讓你傳的消息。”
薑瑜緩緩開口,“事成之後,哀家會保你平安。”
“那我爹娘呢?”
“哀家不知你爹娘身在何處,所以無法跟你保證。”薑瑜話音一轉,“但哀家會儘力保他們。”
鐘憐兒聽罷幾乎沒有半分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她清楚的知道,這是她和爹娘唯一的活命機會。
次日,一張紙條從鐘家悄悄傳往裴家。
“二小姐,家主叫您去前院一趟。”
如今身份被揭穿,鐘憐兒有些畏懼見到鐘家父子,“梅兒,你就說我身子不舒坦,跟爹爹說我改日再去看他。”
得知消息後的鐘烏亦沉默的低下了頭,眼裡閃過了一抹深意。
“父親,她如此欺騙我們,就該下獄。”鐘敏恨恨開口,一想到自己被鐘憐兒欺騙壓製,鐘敏就憋了一肚子火氣。
“太後娘娘還要用那個鐘憐兒,鐘家如今經不起任何風浪了。”
鐘烏亦自嘲的笑了笑,就連這次他批閱試卷的資格,也是因為想要抓到鐘憐兒才擁有的,他已經被邊緣化了。
鐘家日後隻怕是要落寞了。
裴家。
“家主,這是鐘憐兒傳來的消息。”
裴堅聽到後連忙接過了紙條,打開看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大渝想要讓世家子弟全部落榜,並且以此來打壓世家,真是用心險惡。”裴堅有些憤怒的開口,“竟然用這樣陰損的法子,還一向以大國自居。”
“父親,這個消息是否可靠?”
“芷兒,鐘憐兒費儘心思進了宮,看到了四份被放在一起的試卷,都是下等分。”裴堅輕輕歎了口氣,“大渝並非你想象的那麼敦厚。”
“孩兒受教了。”
裴芷接過紙條認真的看了許久,大渝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或者說,她不敢相信大渝會拿科舉來開玩笑。
“既如此,我們就要先下手為強,提前布置好人手,在放榜的瞬間便搶占先機。”裴堅緩緩說道,“雖然我們現在往大渝派人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可這次機會珍貴,我們不能放過。”
“父親的意思是”
“找些大渝的流民,給他們吃喝讓他們替我們辦事。”
裴堅手指微不可見的顫抖了幾下,用人嘛用大渝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放榜的前一天,整個京城都又再度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著次日的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