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都城,昭寧宮。
“阿臨,阿臨?”
薑瑜一連喚了顧臨幾聲顧臨才反應過來,大步朝著薑瑜走來,“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沒有,就是想叫叫你。”薑瑜有些擔憂的看著顧臨,“倒是你,這幾天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的,晚上回來的晚便罷了,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渝地底下的有些地道太複雜了,我在想怎麼能把這些地道利用起來,毀掉太可惜了。”顧臨伸手揉了揉薑瑜的腦袋,“彆擔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
“真的嗎?”
薑瑜眼神亮晶晶的,看的顧臨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番,“若是還睡不著的話,今晚就不用睡了。”
薑瑜一聽到顧臨這句話立刻就閉上了眼睛,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幾聲低笑聲響起,顧臨克製的在薑瑜眉心印上了一吻,“做個好夢,我去看看阿衍。”
離開屋門後,顧臨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直愣愣的朝著太和殿的方向而去。
“父皇。”
顧清衍見顧臨到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古籍。
“殿試的題目想好了嗎?”顧臨瞥了眼顧清衍手裡的古籍,孫子兵法。
“還沒呢,孩兒想出一道能顯示出大家才乾的題目,所以一直在斟酌。”
“殿試是個大事,但若是實在想不出來,交給卓邑便是,他有經驗。”顧臨淡淡的開口,顧清衍抽了抽嘴角,合著之前大寧的殿試題目都是卓邑出的。
“你還記得當年裴芷來大渝求血嗎?”
顧臨定定的看了顧清衍一眼,到底還是把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記得,當年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母後和舅舅才知道顧清風並非母後的親生孩子。”顧清衍有些詫異顧臨突然提及此事,“父皇,這件事情有何不妥?”
“你說像裴堅那麼老奸巨猾的人,會不會因為尋找藥草而讓自己傷重幾乎不治,而且還隻有薑家血能治?”
“傷重是假,想要薑家血才是真!”
顧清衍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那裴堅另有所圖,他拿薑家血做什麼了?”
“這件事情,也是最近讓我夜不能寐的,我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梅褚了,梅褚也在翻閱醫書,我猜想應當是和醫毒有關的。”
說著說著,空氣裡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顧清衍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父皇,這件事情和母後的虛症消失,不會有關係吧。”
“我也懷疑過這件事情,你母後回到大渝後虛症便消失了,所以根本無從判斷。”顧臨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在大渝境內自然不會讓裴家有可乘之機,可當初在雲家”
他也不敢保證。
一股怒火從顧清衍胸中而出,顧清衍一拳捶向了桌麵。
“若當真如此,我絕對饒不了裴堅!”
顧臨見狀眉眼低垂,“或許可以用顧清風來打探出來一些消息。”
“這件事情母後知道嗎?”顧清衍忍不住開口問道。
顧臨搖了搖頭,“先彆讓你母後知道,如今她月份大了,情緒不能大起大落。”
“好。”
次日一早,薑瑜有些睡過了時辰,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饑腸轆轆。
“太上皇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