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枯?”
薑瑜似乎是呆滯了一瞬,有些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淩枯的名字會在秦可兒的嘴裡出現。
“對,淩枯將軍是不是離開京城了?”
秦可兒有些不敢直視薑瑜的雙眼,她知道淩枯離開京城去執行命令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她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總覺得淩枯會遇到危險。
“為何要問他?秦可兒,淩枯是大渝的將軍,皇上倚仗的重臣,他的行蹤是機密,不是你問哀家哀家就會告訴你的。”
薑瑜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看向秦可兒的視線都多了幾分詫異。
秦可兒抿了抿嘴,“那請問太後娘娘,淩枯將軍會有危險嗎?”
薑瑜緩緩起身,淩嬤嬤連忙在一旁攙扶著薑瑜,生怕薑瑜使不上力。
走到秦可兒麵前,薑瑜站定,“你喜歡淩枯?”
“我沒有。”
麵對薑瑜的直白,秦可兒有些無措,“我隻是擔心淩枯將軍,畢竟他幫了我許多,還護送我回秦家。”
“既如此,你就沒有來問哀家的立場,因為這是大渝的機密。”
秦可兒垂著腦袋離開了,薑瑜盯著秦可兒的背影看了許久。
“娘娘,老奴覺得秦小姐對淩將軍的態度不一般。”淩嬤嬤緩緩開口,“先不提淩將軍大秦小姐許多年歲,秦小姐畢竟是世家的人”
“哀家不管這些。”
薑瑜擺了擺手,“若是淩枯對秦可兒也有意,哀家為何要攔著他們?若是淩枯對秦可兒無意,按照淩枯的性子,定然也是會直截了當的拒絕,不必哀家出麵。”
“娘娘說的對,淩將軍的性子最是直率。”
薑瑜聞言歎了口氣,“哀家是真害怕,害怕兄長和淩枯這一趟真出什麼意外,兄長那邊對於裴家”
雖然兄長嘴裡不說,但她也看得出來。
兄長對於當年給裴堅薑家血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覺得是因為那件事情才讓她如今陷入危險之中。
是夜。
秦可兒又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直接披著外袍坐了起來,打開窗門看著屋外的夜空。
“小姐,您已經連續幾日沒有睡好了。”
“去替我拿紙和筆,我想給娘親寫信。”秦可兒說話的聲音有些飄忽,她現在仿佛陷入了某種困局,她想問問娘親。
幾息後,秦可兒提筆開始寫信。
她把淩枯對她產生的影響都寫了下來,她想問問娘親這算不算喜歡。
一紙終了,信紙被小心翼翼的裝進信封裡。
“明日一早讓人寄往秦家。”
秦可兒捂了捂胸口,與淩枯相處的場景不由自主的又浮現在眼前。
這個人好像確實不是看起來那麼討厭,甚至還很有趣,讓人很有安全感。
想著想著秦可兒便有些困了,睡過去的時候夜色漸濃,夜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就如同少女輾轉難寐的心事。
而另一邊,薑鶴和淩枯已經抵達隴右附近。
“侯爺,我們還是先在這裡休息一日。”淩枯看著薑鶴眼角下的青黑,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了,時間緊急,我們還是要儘早找到母蠱。”薑鶴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還是先想想如何暗中潛入隴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