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書房內。
“父親,也不知道顧清風得手了沒?”裴舉在一旁緩緩開口,空氣中彌漫著安神香的味道。
“顧清風會得手的,渝帝很是緊張薑瑜,所以一定會讓顧清風去試試。”裴堅神色滿是篤定,“我跟顧清風交代過了,讓他把藥粉藏在指甲裡。”
“不過,這次過後顧清風也應該沒命了吧。”
裴舉有些可惜的開口,“父親,把這顆棋子用在這個地方會不會有些太可惜了。”
“不會,這是顧清風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
裴堅看了一眼裴舉,就是這一眼讓裴舉遍體生寒,立馬找了借口離開了書房。
身後,裴堅的眼神如有實質,裴舉腳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裴舉並不知道蠱蟲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他的這位父親心裡在下如何陰險的一盤棋。
“顧清風那邊,不必再給解藥了,給了也是浪費。”裴堅扯了扯嘴角,替他確認薑瑜身體裡子蠱的毒性,就是顧清風最大的作用。
“是。”
顧清風的“命運”,就在裴堅的幾句話裡被做了個了斷。
乾脆利落。
而此時的大渝,因為薑瑜突然的“驚胎”,禦花園裡亂成一團。
夫人和小姐們各個都花容失色,幾乎是逃一般的出了宮,生怕同薑瑜的“驚胎”扯上關係,宮人們的心思也都在薑瑜身上。
得到消息後的顧清衍一路小跑來到禦花園,身後還跟著梅褚。
“快,快看看母後。”顧清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開口,梅褚探上薑瑜的脈搏後眉頭緊皺,“需要趕快把娘娘挪至宮裡,到床上躺著。”
“朕來。”
顧臨的聲音比身影還先到,二話不說便抱起了薑瑜,眾人烏泱泱的跟著一起到了昭寧宮,顧清風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薑瑜“驚胎”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眾人隻知這一晚昭寧宮的燈一夜未滅,梅褚也一夜未曾出宮。
還有顧清風誰也不知道顧清風去了哪裡,是生還是死。
淩雲苑。
“大人,這個時候宮裡正是一團亂,彆人都避之不及,您”婢女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郭思鳶的眼神喝止,“你來我身邊待了也有一個月了,以後不必你貼身侍奉了。”
說罷,郭思鳶便不顧身後婢女的求饒聲,直接朝著府門外的方向而去,“備車,立刻進宮。”
她得去看看娘娘的身子有沒有大礙。
不知是巧合還是冤家路窄,當郭思鳶的馬車抵達宮門口的時候,正巧隗若剛從宮裡出來。
“隗相。”郭思鳶走下馬車,笑盈盈的朝著隗若行禮。
隗若扭頭看了一眼宮門,而後緩緩開口,“不知郭大人是否能賞臉過府一敘?”
聽到隗若這番話,郭思鳶定定的看了隗若一會兒,點了點頭,“多謝隗相相邀,那我就不客氣了。”
郭思鳶隨著隗若一起到了隗府,嘗到了隗若親手泡的茶。
“隗相可是有什麼消息?太後娘娘沒事吧?”
郭思鳶有些心不在焉,顯然也沒有喝茶的興致,直接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郭小姐不必太過著急,太後娘娘沒事。”
隗若的神色不似作假,郭思鳶見狀微微鬆了口氣。
“我比你早半個時辰進宮,見到了皇上身邊的迎誌公公。”隗若又給郭思鳶添了茶水,“雖然我也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能確定太後娘娘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