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可是還在想顧清風的事情?”
臨睡前,顧臨從身後抱住了薑瑜,輕輕的嗅著薑瑜身上的香味,“從今晚乳母把阿宸抱走開始,你就一直不說話,看的書半天也沒翻動一頁。”
“我隻是有些恍惚。”
薑瑜握緊了腰間顧臨的手,“在想以前的事情,又覺得如今的日子也很好,本來打算把顧清風留在宮裡的。”
“如今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對你對他都好。”顧臨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撫平了薑瑜心尖的波動,“他一直帶著內疚而活,於他而言也是負累,除非阿瑜能原諒他前世的事情。”
“我做不到。”
薑瑜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他這一次也算是救了我和阿宸,我自是感激,可這些終究無法抹平前世的事情。”
“所以,現在就是最好的結果。”
薑瑜聞言抿了抿嘴角,或許阿臨說的是對的,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這一天,慶城下起了很大的雨。
似乎也在見證著一段故事的末尾。
“小姐!小姐!”
秦可兒正在屋子裡翻看古籍,因著秦家人的身份她並未像郭思鳶那樣直接入仕,反而是先做起了編書的工作。
這編書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情,需要不停的去翻看古籍,然後和同僚商議出章程,才能動手。
因此秦可兒幾乎是整日整夜的泡在書房裡。
“發生了何事?怎麼慌慌張張的?”
“小姐”隻見婢女因為跑的急促而顯得氣喘籲籲,“奴婢聽說淩枯將軍回來了。”
“什麼?!”秦可兒手中的古籍瞬間掉落在地上,整個人也立刻站了起來,“你從哪裡聽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在禦花園聽到的,說皇上已經親自出宮去迎了,而且梅大夫也跟著,說是說淩枯將軍可能受傷了。”
“替我更衣,我們也出宮。”
秦可兒伸手捂住了胸口,想要製止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可卻根本無濟於事,滿腦子都是淩枯可能受傷了。
要叫上梅褚,那該是如何嚴重的傷勢?
另一邊,顧清衍率領朝中要臣親自到宮門口迎接,淩枯和常慶已經在中途彙合,而裴堅因為掙紮的太過聒噪被常慶一腳給踹暈了過去。
見到顧清衍,常慶一張黑臉都快笑出了花兒。
“臣常慶不辱使命,裴舉那廝已經毒發身亡了,其餘裴家人不願歸順的臣都一並殺了。”
昏迷了一路的裴堅正巧在此時幽幽轉醒,聽到常慶的話後又一次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他的舉兒!他的裴家!
“辛苦了。”
顧清衍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淩枯呢,傷勢如何,朕特地讓梅褚也跟著來,快讓梅褚給你探探脈象。”
“皇上,臣一點事都沒有,硬朗著呢!”
淩枯的話音剛落,常慶便一拳砸向了淩枯的胸口,隻帶著三分力氣,淩枯便立刻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額頭都開始冒汗。
“逞能什麼,老老實實讓梅大夫給你探脈。”常慶還好氣的開口,氣的淩枯直磨牙。
梅褚見狀上前探了探淩枯的脈象,不探不知道,一探梅褚整個人都被嚇得一愣,“將軍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怎麼樣了?”
一聽梅褚這樣說,顧清衍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