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巴黎的使者巴永和羅默夫來到了瓦倫,他們帶來了製憲議會的命令,路易十六必須返回巴黎,其他人毫不猶豫地服從了製憲會議的命令。
路易十六帶著王後和王太子無奈的走出房間回到那輛曾幫助他們乘滿希望和新生的馬車上去,隻是這次它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最終路易十六的計劃正式宣告失敗,他在數千名國民衛隊的伴隨下啟程返回巴黎。
羅默夫來到巴永的身邊看著身後拿著武器的的普通民眾說道:“這是他們的人剛剛送給的我們的信。”
說完將信給了巴永,巴永很快看完:
“我們不想與你們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我們隻是奉命保護國王路易十六”。
巴永雖然隻是個小人物但心裡情緒波動還是有些複雜的,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保王黨還是其他的勢力,但可以推斷的是還有大量的人是站在國王這邊的,他淡淡的說道:“他們既然隻是想要保護國王的安全,那麼我們不用理會繼續前進就好。”
馬車上的路易十六一路上握住瑪麗王後的手,冷漠的看著窗外,此時他的心態與之前已經全然不同。
這一係列的失敗已經讓他預感到革命團體裡一定會有人想審判自己,對……是的,自己還沒有瘋,想到的是“審判國王”,但君主製裡怎麼審判君主呢?這已經是很清楚的事了。未來的命運最壞不過如同英國查理一世一般的結局,那麼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意外。
這次,暴風雨來臨之際,他的心裡有的卻是莫名的安靜與釋懷,自己繼位以來拯救這個國家的無力感已經使他麻木。
隻是我的家人呢,他們的命運會怎麼樣呢?
他看著他年幼且可愛的兒子夏爾和靠在他肩上美麗動人的妻子瑪麗,心裡默念祈禱道:“願上帝將一切的罪行都加於我身,放過我的家人。”
也許很快法蘭西就隻有一位國王了……
……
六月二十二日,此次出逃的王室成員裡隻有普羅旺斯伯爵夫婦逃離了法國,去到了比利時的布魯塞爾,但普羅旺斯伯爵卻在路上因為洗澡和吃食的問題得了很嚴重的感冒並且臥病在床,沒有辦法幫助他的哥哥路易十六。
阿圖瓦伯爵聽說後連忙來到哥哥普羅旺斯伯爵的住處,他看望連話都說不明白的哥哥,關心一下病情後,連忙趕往尼德蘭總督府希望他們幫助哥哥路易十六。
……
“夫人,還請你出兵越過邊境幫助國王夫婦。”阿圖瓦伯爵放低姿態,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泰申公爵夫人瑪麗亞·克裡斯蒂娜懷著抱歉的語氣拒絕了阿圖瓦伯爵說道:“抱歉,殿下,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命令軍隊,我可以幫你們寫信給皇帝。”
泰申公爵夫人瑪麗亞·克裡斯蒂娜說完見阿圖瓦伯爵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繼續訴苦道:“最近這一段時間,紐斯特裡亞軍團在邊界上的備戰,尼德蘭這點兵力根本不夠用,我也很想幫助我的妹妹一家。”
阿圖瓦伯爵聽到這裡也沒有繼續懇求泰申公爵夫人,他知她沒有實權,甚至沒有法國的菲茨羅伊公司說話管用,自從菲茨羅伊公司總部搬到布魯塞爾,哈布斯堡家族對於比利時乃至於尼德蘭的統治逐漸崩潰,自己這個外人都看得非常清楚。
心裡默默想到,看來尼德蘭很難幫忙了,等普羅旺斯伯爵身體好一些,再一起去科布倫茨組建新的流亡政府……
泰申公爵夫人瑪麗亞·克裡斯蒂娜很同情出逃失敗的路易十六和她的幼妹瑪麗王後,但他沒有辦法控製尼德蘭的士兵,因為這是神聖羅馬皇帝的權力,她沒有實權,她要出兵乾預也隻能寫信給皇帝,但這明顯來不急。
但最重要的是最近比利時變化很大,很多奧地利派遣的官員遭到菲茨羅伊公司的影響而被迫主動辭職和退休,就連平時低調的比利時雇傭軍(法國的紐斯特裡亞軍團旗下的三萬比利時軍團),他們開始頻繁的與比利時人民示好,向奧地利“炫耀”自己比利時地方軍的地位。
比利時人民本來就倒向獨立意願的方向,再加上菲茨羅伊的控製,所以奧地利方麵也隻能采取溫和的手段來處理這些事。皇帝利奧波德二世也知道這樣做是沒有辦法的,那麼隻要主權還在哈布斯堡家族,讓他獨立後也能選擇一位哈布斯堡家族的男性成員成為國王,依舊留在哈布斯堡家族手裡。
但讓人忌憚的是邊界上的法國紐斯特裡亞軍團正在向比利時邊境意味深長的進攻,身為皇帝利奧波德二世判斷菲茨羅伊接下來這段時間一定會對比利時有較大的動作,這讓皇帝本人苦惱不已。
在皇帝利奧波德二世看來菲茨羅伊此舉可比搶西班牙的拉普拉塔嚴重的多,這可是直接與神聖羅馬帝國搶他歐洲的土地,拉普拉塔再怎麼說也隻是個海外的殖民地而已。
此舉讓利奧波德二世既要重視統治範圍割裂嚴重的神聖羅馬帝國,又要關注法國大革命,還有對付菲茨羅伊對比利時的漸漸蠶食,這種狀態下的他已經心力交瘁,也因此沒能把重心放在法國國王路易十六夫婦出逃的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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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十日,駐巴黎軍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