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單雄信說:“要是強拿人家山寨,這是不是多有一些不義啊?”單雄信看看秦瓊。
秦瓊也一點頭:“是啊,如果人家不同意,咱要硬攻山寨,確實有點有違道義。”
“嗨!”徐懋功一樂:“二哥呀,打天下哪來的那麼多道義呢?咱們為的是大義而不是小義。大義者,為國為民為天下;小義者,那是為哥們兒、弟兄。咱們如果光顧小義,那麼咱現在這山東義軍這麼多人,如果一旦沒有一個落腳點,被大隋兵馬一圍,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咱們這‘義’字又何在呢?對不對?所以,二哥、五弟不要這麼認為。咱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奪取瓦崗寨!甭管是用禮還是用兵,那都得奪取!這是咱們走到這一步的必然。至於其他,希望大家不要多慮。”
“啊——對!”程咬金說話了:“管他誰的呢!哎,現在就得是咱們的!那翟讓同意,咱得上山。他不同意啊——不同意,就搶唄!那怎麼的?事到如今了,想那麼多,沒用!”
“唉!”秦瓊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秦瓊他的品德,他的價值觀、世界觀總覺得這麼做有點不仗義。所以,秦瓊麵帶難色。
這時,單雄信又說了:“既然如此。三哥,那你就分兵派將吧,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著,咱就怎麼著。”
“好!那既然如此,五弟啊,這一次去拜山還是由你來拜,你仍然做主角兒,儘量地能夠說服翟讓。另外,你一個人去是單的。俗話說的好啊,一個人是死的,倆人是活的呀。我再找一個人陪你一起上山。”
徐懋功一說這話,秦瓊說話了:“那讓我和五弟一起上山吧。我作為山東義軍的首領,也有義務上山拜會這位翟讓。這也算對等吧,代表山東義軍。”“啊——不不不不……”徐懋功一擺手,“二哥呀,您不能去。”
“呃,為什麼我不能去呀?”
“您是山東義軍的靈魂呢。您一走,這山東義軍不散了嗎?您和五弟你們倆是山東義軍的主心骨。五弟上山了,您再上山。那我們這裡沒人能夠統領山東義軍了。您啊,得留下,您不能上山!”
徐懋功說什麼也不讓秦瓊上山。為什麼呢?徐懋功知道啊,心說:二哥呀,就您那樣,一臉抹不開的肉!打心眼就覺得上山那是去謀奪人家瓦崗寨,是一種不道義的事。您想想,您要跟著、您要上山,人家要說一個“不”字,您怎麼辦?您還不得紅著臉下山嗎?您能夠搶山寨嗎?
所以,人和人交往,那就得處事啊,得在事上才能發現你麵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個人。那原來大家都對秦瓊特彆佩服,認為秦瓊特仗義。現在打天下呢,合在一起了。時間一長了,徐懋功、魏徵暗地這麼一觀察,兩個人私底下可交流的不止一次兩次了。交流什麼呢?現在山東義軍已然造反了,那得有一個總首領啊。總首領讓誰當啊?按說,開始大家都認為應該讓秦瓊做總首領。他做,大家都服。但是魏徵、徐懋功通過這些天暗中觀察秦瓊。然後,兩個人交流多次。認為秦瓊不適合做首領!你讓秦瓊統個兵還行。但是,你要是讓秦瓊未來成為這個勢力的頭兒。甚至說,未來成為他們的主公。這秦瓊就不行了!秦瓊可不是個為君之人呢。為什麼?因為這個人太好了、太仁慈了。對手下人、對各位兄弟一視同仁,都跟自己的親生骨肉似的。誰鬨個脾氣、誰耍個性子,他都不好意思管人家,還都得安慰人家。那這在平常世俗生活當中,交朋友、辦事情上那行,那講的就是哥們義氣。你重義氣,大家都服你,你的熟人就多,你辦事情就容易辦,大家都給你麵子。但是,打天下可不行啊。打天下你要是一臉抹不開的肉,你怎麼做君主?通過觀察,兩個人認為,秦瓊做君主不行,拿不起、放不下。所以,這一次上崗山也是一樣啊。這一次明著就是奪人家的瓦崗寨去呢。你讓一個仁慈的秦瓊去,但凡人家瓦崗山上有一個能說會道的給秦瓊兩句,那秦瓊就不好意思了,就得灰溜溜地被人家罵下瓦崗山,這瓦崗山你也甭想拿下來了。這就是為什麼秦瓊當年在上黨縣被人家懟得是當街賣馬的原因。一個店小二的嘴他都抵不過,何況這瓦崗寨呀?所以不能讓他去。
秦瓊說:“不讓我去,讓誰去呢?”
徐懋功手撚須髯說:“上瓦崗啊,得找一個能說會道之人,得找一個隨機應變之人,得找一個能屈能伸之人,得找一個能剛能軟之人!”
程咬金一聽,“嘿!那除了我,就沒彆人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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