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八回新文禮戰拚命三郎
王伯當要戰新文禮。槍往前一遞,新文禮拿五股烈焰苗往前一壓,王伯當就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道壓到自己槍上了。哎喲!就這麼一接觸,什麼叫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啊?王伯當心中就一“咯噔”,新文禮有把力氣啊,看來雙臂折斷對他的影響並不是那麼大,他仍然有這麼大的氣力!
其實,王伯當之前沒有跟新文禮動過手。新文禮之前的氣力那要比現在還要大。雙臂折斷確實讓新文禮是大打折扣。隻不過,王伯當沒有對陣過之前的新文禮。現在一碰,那所謂的瘦死駱駝比馬大呀,怎麼著人家的基礎也好啊。
王伯當心中一驚,心說話我都答應東方氏兄弟過來戰新文禮了。要說一招我就退了,那還行啊?王伯當可是個紅臉漢子,把臉麵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心說話任你氣力比我大,我就用槍招贏你,反正這槍是百兵之賊呀,它比的又不是氣力。想到此處,王伯當就想把這槍給抽出來。
但是,新文禮用五股烈焰苗往下壓死了,乾嘛?新文禮得問問,怎麼就殺過來一個人呢?斜刺裡就給我一槍啊?你這不光明正大呀。所以,新文禮一壓王伯當的槍“你是何人?”
王伯當冷笑一聲,“哼!新文禮,你聽好了!我非是彆人,乃是瓦崗大魔國五虎上將之一,拚命三郎王伯當你王三爺!”
“啊——”新文禮一聽,“唰!”把五股烈焰苗往上一抬。王伯當這杆槍才收回來。然後,王伯當把馬往前一帶,轉了一圈兒,倆人馬打對頭。怎麼?王伯當明白這新文禮要跟自己對話呀。王伯當本來也想跟新文禮對對話——隻要一對話,我報出大魔國的,我拿氣勢先壓著你!如果能夠壓住你,救得了東方寨,那就不必動手了。所以,王伯當把馬圈回來,兩人馬打對頭。
新文禮就問了“你是王伯當?”
“不錯!正是王某!”
“你是瓦崗的人?”
“然!”
新文禮說“王伯當,你既然是瓦崗的人,今天因何出現在本地呢,嗯?瓦崗與大隋已經締結了停戰協定,這裡是紅泥關的地界,本帥正在此公乾,關你何事啊?你因何半路插一杠子呀,嗯?”
王伯當一笑“新大帥,您有所不知啊。東方寨老寨主東方昊以及他的兩個兒子東方玉鬆、東方玉竹早已經投靠我瓦崗寨了。也就說,這東方寨是我瓦崗寨所保護的一座寨子。因為它畢竟歸你紅泥關管轄,所以,你到此征糧也好、征錢也好,老寨主可是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但是,新大帥,你不能淨挑軟柿子捏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征糧征錢征人,而且回回加碼,讓東方寨負擔不起、苦不堪言呐。老百姓已然走投無路了,他們沒辦法再交錢、再納糧了。那麼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讓人家休養生息呀,咱不能可著一個羊薅羊毛啊。但是,新大帥,你不但沒有讓人休養生息,不但沒有減緩征錢征糧,反倒是大兵壓境,以武力來壓服人家,逼著人家就範。那這一點就說不過去了。東方寨既然是我大魔國所保護的,那麼平常,你們正常地征糧征錢我們不管。但是,現在你欺人太甚,逼得太急,帶領隊伍分明要平山滅寨,那我大魔國就不得不管了!東方寨向我大魔國求援。接到求援信之後,我大德天子混世魔王立刻發兵,我隻不過是前部正印先鋒官,早來一步。因為我家陛下囑咐了,說讓我來到兩軍陣前,見到新大帥,好言相勸。如果新大帥撤兵,我們兩下交好,仍然楚河漢界,互不侵犯。如果說新大帥不給這個麵子,那後果不堪設想。這東方寨,我們大魔國是保定了!”
“嗯,嗯?!”新文禮聞聽是衝衝大怒啊,“哼!王伯當,你大魔國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吧?!我紅泥關離著你瓦崗百裡之遙。這東方寨又是我紅泥內務之事,你瓦崗管不著!難道說,你瓦崗山想撕毀與我大隋締結的合約嗎?!”
王伯當笑了“新大帥,你身為大隋的紅泥關守將,說這樣的話未免讓人可發一笑吧?咱們簽訂條約的時候,那是你大隋大業四年。今年呢?已然是大業九年,現在都已經到年底了呀。咱締結的合約可是約定五年之內呀。現在正好五年,五年已過了。所以我想,新大帥你不願因此挑起兩國爭端吧,嗯?”
新文禮一聽,把牙一咬“王伯當,你什麼意思?難道說你瓦崗想借此機會挑釁我大隋嗎?”
“非也!新大帥,我剛才已然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東方寨乃是我瓦崗的地盤兒,請你不要對東方寨下手。你要對東方寨下手,進行挑釁行為的是你新文禮,而非我瓦崗寨!”
新文禮眯著眼睛點點頭“王伯當,你以為說這兩句話就能嚇住本帥嗎?我恐怕你癡心妄想了!甭管怎麼講,東方寨乃我紅泥關的事兒,跟你們大魔國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非得從中尋事的話,我新文禮也不是怕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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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王伯當一看,心說壞了。看來沒拍住!沒拍住怎麼辦呢?沒拍住,那隻有刀兵相見呢。“那既然如此,新大帥,您的意思還是要繼續攻打東方寨嗎?”
“不錯!東方寨誤了朝廷糧草征集,而且擁兵反叛。本帥作為紅泥關主將,焉能不剿?王伯當,我勸你趕緊閃身回崗山,以免陷入泥潭不能自拔啊。”
“哈哈哈哈……”王伯當笑了,“我說新文禮,我剛才說了,崗山大兵已然下山了,我隻不過是先行部隊的先鋒官,過來良言相勸。那如果說新大帥你不聽我良言,咱們隻能刀兵相見!”
新文禮說“王伯當,你甭拿大話欺人!我甭管你有兵沒兵,即便有兵——”新文禮往王伯當身後看了看,“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我拿下東方寨,再對付你瓦崗吧!”
王伯當一咬鋼牙“新文禮,你彆給臉不要臉!”
“哼!此乃我紅泥關地界,是誰給誰臉呢?”
“好!既然你不聽我良言相勸,那我就要在這裡擋著,你想滅東方寨,先戰過我王伯當掌中這杆槍!”
“哈哈哈哈……王伯當啊,你瓦崗五虎將本帥交過手!那大刀王玄王君廓如何呀?我聽說,想當年他乃是江湖北邊的瓢把子,在某家麵前也就是走幾個回合就堪堪廢命了!難道說你王伯當掌中這杆槍還比得了王君廓那口青龍偃月刀嗎?”
“比得過,比不過,你嘗嘗也就知道了!”
“好!哎呀,我今天能夠再鬥瓦崗五虎將的另外一位,也算不白來呀。既然如此,咱倆話不投機,你願意保這東方寨,那就伸手吧。贏得本帥,東方寨歸你們;贏不得本帥,今天我要平山滅寨!東方寨一個人我也不會留下啊!”
王伯當一聽“可惱!可恨!既然如此,著槍!”往前一催馬,掌中一抖這杆點鋼槍,“白蛇吐信”是直取頸嗓咽喉。
新文禮一看“來得好!”把五股烈焰苗往前一杵,就對著王伯當槍尖杵過來了。他那槍叫“五股烈焰苗”,有人說就是叉,其實不是,跟叉有區彆,應該說還是槍,一個大槍苗子,槍苗底盤就槍膽那個地方有一個四瓣蓮花瓣往前杵著,也是四個尖兒。這大槍苗的可以殺人,那四個可以鎖敵人的兵器。一般的槍隻有槍膽,沒有槍盤。他這槍跟叉似的有盤兒。所以,這個麵積要比一般槍的槍膽的麵積大,那就可以迎接彆人槍啊,你這一槍戳過來,他可以用槍盤兒托著你的槍,然後一擰,那四個蓮花瓣兒帶中間的槍苗子中間的縫隙有可能就把你大槍給擰住了。因為一般的槍尖都是四棱子的,帶棱的,即便是鴨嘴槍,槍尖是扁的,扁的也好卡。所以,它這個五股烈焰苗還有鎖兵器的功能。“唰!”就對著王伯當槍尖兒來了。這玩意兒那得穩、準、狠!有股子狠勁兒,你才敢那麼對。萬一對不著呢?對不著,人家的槍來得快,就容易把自己給戳上。
王伯當一看他這五股烈焰苗那麼的迅速,不願意跟他碰力氣,趕緊地一撤把,兩馬錯鐙的機會,王伯當扳槍頭現槍纂,槍纂杵新文禮的臉龐。
新文禮大槍遞過去,一看,槍纂來了,趕緊把槍一壓,這槍纂就在自己手肘底下往上一崩,“開!”拿槍纂碰槍纂。
王伯當不願意跟新文禮碰力氣,剛才,第一下子就知道這新文禮的力氣比自己大,如果跟他碰,非吃虧不可。這才把槍纂虛晃一下,兩馬錯鐙,再圈回來,馬打盤旋,兩個人是大戰在一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咵咵咵咵……”兩匹馬、兩杆槍殺在一起,大戰二十個回合,是沒分勝負啊。
王伯當那武藝確實高。雖說新文禮在十八條好漢當中排名十一,那已然排名夠高的了。但是,確實前些年被那今世孟賁羅士信一鐵槍把雙臂打折了,大折威力。再加上這些年的養尊處優,年歲也大了,身體也胖了。無論氣力呀,靈活度啊,槍法呀,那都不能跟年輕時相比了。可王伯當正在當年,三十郎當當歲,武藝也正是爐火純青的時候。所以,倆人大戰了二十個回合,還真就沒分勝負。
沒分勝負是沒分勝負,但眼瞅著王伯當這個時候的槍法稍微有些紊亂了。怎麼呢?這王伯當無論從力氣,從這槍法上來講,真地比新文禮差一截子。就算新文禮年歲大了,那王伯當也沒辦法跟新文禮比。也就是仗著這個衝勁兒,王伯當能走二十回合。開始,王伯當以為新文禮也就是力氣大,那麼如果對槍法、槍招、槍術,新文禮未必比自己強哪兒去?但是,打起來發現,你彆看新文禮身子那麼胖,但十分靈巧,這槍法、槍招、槍術一點兒不次於自己。再加上人家那杆槍得比自己這杆槍粗上兩圈兒半,力猛槍沉。所以,時間久了,王伯當漸漸力怯,眼瞅著就居於下風了。
那邊呢?喊殺聲仍然繼續,“殺呀——攻啊——”“嘁哩喀喳!嘁哩喀喳……”仍然在攻打寨門,就堵在寨門那裡,進,進不去;出,出不來!就在那裡展開拉鋸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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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東方玉鬆、東方玉竹急得直搓手啊,不知道該幫誰。
那王伯當跟著新文禮打鬥,新文禮手下將領為什麼不上前幫忙呢?新文禮跟王伯當一動手就發現——就這人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新文禮有信心呐,這才大吼一聲“眾將!你們都不要上前,我要生擒這王伯當!回頭,把這個王伯當解到瓦崗山,讓他那個魔王看看,挑釁我紅泥關是個什麼結果!好好羞臊羞臊他們!啊,著槍!”“欻欻欻……”所以,新文禮想生擒活捉王伯當,不讓自己手下人上來幫忙。手下人也知道新大帥他的槍法威力,誰也不去找這個沒眼力見兒。
於是,兩個人、兩匹馬就戰在一起。最後,王伯當被新文禮這把五股烈焰苗是籠罩在槍光之中,“啪啪啪啪……”到了三十回合,王伯當有點手忙腳亂,鼻窪鬢角熱汗直流。再看王伯當,雖然穿得厚,汗濕後襟兒啊,這汗呼嚕呼嚕往外冒啊。
哎呀!東方玉鬆、東方玉竹一看,有點傻眼了。“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看來王將軍那不是新文禮的對手啊。咱倆怎麼辦呢?”兩人一合計,如果說王伯當真不是新文禮對手,被新文禮生擒活捉,咱是扭頭就跑啊。怎麼?寨子咱進不去了,咱也沒辦法救啊。咱趕緊地瓦崗山,咱去送信去!告訴他們,這五虎上將王伯當被新文禮生擒活捉了。難道說瓦崗寨能夠袖手不管嗎?”倆人都打好了要跑的主意了。
就這個時候,在大道西邊是飛奔而來幾匹快馬,“咵咵咵咵……”“啵啷啷啷……”馬掛鑾鈴這麼一響,把東方玉鬆、東方玉竹給嚇壞了,他們不知道這是又來了哪撥人呢?萬一是紅泥關的援兵,那可就麻煩了!倆人趕緊回身這麼一看,“哎呀!”怎麼?倆人高興壞了呀。
一瞅,跑在前麵的是一匹胭脂紅桃花馬。馬鞍橋上伏著一名女將。“怎麼伏著啊?”要使這匹馬跑得快,你不能端坐著,扶著身子往前衝鋒啊。就見這位女將,跳下馬來,按現在的尺碼來說,得一米六八,也算女孩子當中比較高的人了。在那個年代,人的平均身高都低,能夠長到一米六八,那個頭就算蓋了帽子。不但是個頭高,身材婀娜多姿,細細的腰身,s型的體型。您看人家這女孩子長得那真是該凸凸、該凹凹,增一分太胖了,減一分太瘦了,長得正是勻稱。往臉上看,瓜子兒臉,兩道柳葉眉,一對丹鳳眼,鼻若懸膽,口似塗朱。人家鼻梁兒這個直啊,那就甭提了。咱老說這人通貫鼻梁啊、這人鼻若玉柱啊……為什麼老是形容鼻子呢?您仔細看咱周邊的朋友,這個鼻子能夠長周正的沒有幾個人呢。他不是往左歪,就是往右歪。不信,您體檢的時候,醫生也會告訴您的“您這鼻孔啊,呃……左鼻孔比右鼻孔大。”或者說“您的鼻孔當中這個軟骨啊,呃……往左偏了,呃……往右偏了……”總之,這人雖說是對稱的,但人的左手和人的右手不一樣大,人的左腳和人的右腳不一樣大,就算同一人的臉,左半邊和右半邊都不一樣大,用哪邊愛嚼東西,哪邊臉就胖。尤其這個鼻子長得直的人,那不多呀。人家這姑娘真是鼻若懸膽,長得這個直啊!麵若桃花,紅撲撲、粉皚皚的那麼的嬌嫩。但您彆看嬌嫩,眉宇之間帶著殺氣。紅布紗巾裹頭,短衣襟兒、小打扮兒,一身火炭兒紅!背後披著紅鬥篷,催馬駛來,被風這麼一吹,“噗啦啦啦……”這紅鬥篷隨風飄展,跟這地就成了平行的平麵兒了。桃花馬上沒有掛長兵刃。但是在這女子的腰間彆著一對明月彎刀!一對彎刀沒抽出來,抽出來如同半拉車軲轆似的。看這女子的年歲,也不過二十五六歲,說年輕也不算太年輕,沒有了十六七歲、十八九歲那種大姑娘的嬌羞。但說老,更不老啊,才二十多歲,已然完全成熟了。可以說,這個年歲是一個女性最黃金的時代,是既不青澀又不老道了。
東方玉鬆、東方玉竹一看,呦!高興壞了!為什麼呢?來者非彆,正是在外麵去采辦糧草的自己的妹妹——東方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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