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泉剛上班就看到了蓉城石油大學的案子,他倒是不擔心,他相信林慕能破,哪怕是開學了也不影響查案。
誰曾想,林慕這麼快就把案子破了。
其實陳冬泉來蓉城後,上麵還交代了一些其他事情需要他配合調查,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行動。
一來是因為沒有信得過的人,二來是沒有絕對的實力,是沒辦法承攬這個案件的。
前市公安局局長尚富生以及前市委政法委書記廖進宏其實都算不上什麼。
隻是他們的頭銜比較大而已。
其實蓉城還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資本集團,這一次陳冬泉來蓉城就是要確認這些資本集團是誰在操控,還有他們究竟乾了多少上麵不知道的事。
很多的深化改革方案之所以在實施中出問題,都有這些資本集團的影子。
而林慕正是那個合適的人。
現在陳冬泉就是要找個機會把林慕調到市刑偵支隊來,離自己近一點,幫自己查案。
當然,最好的方式是等新都區重案中隊的老案清零,這樣的話也算是一個合理的由頭。
時間一晃來到正月15,林慕本來要去蓉城石油大學的,沒想到那個夏宜舉外出了。
說是要正月15之後才會回來。
那就隻有等到正月15,國曆2月12。
這天,林慕身著便裝來到蓉城石油大學,和喬龍打了聲招呼進入學校。
這段時間,林慕已經和蓉城石油大學的保安都熟悉了,進入學校輕輕鬆鬆。
因為林慕他們破案速度夠快,才沒有影響學生入學,更沒有影響到他們保安。
如果案件一直不破,保安肯定是被懷疑的對象,先不說其他的,就經常做筆錄都會影響他們的工作和生活。
林慕進入校園,學生來來往往,讓他不禁想起大學的時光。
和蓉城石油大學不同,警校除了完成主要的學習課程以外,還要參加訓練。
雖然辛苦,但是也成了他一輩子的記憶。
路過之前柴懷碩死亡的地方,林慕駐足觀察,回想記憶碎片中的場景,再次確認之前夏宜舉手持氣槍埋伏的地方。
他當時用冰塊做子彈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彈頭,這林慕能理解。
但是他怎麼就確定一槍就可以讓對方死亡?
難道那個子彈還有其他問題?
比如說有毒。
如果有毒,那當時應該會有人看出毛病,最起碼不會當作意外來處理。
現在林慕腦海中一直在思考,如何立案。
不知不覺來到一食堂,進進出出的都是學生,開學了,這裡有一個衝飯卡的點,回到學校第一件事情就是衝飯卡。
夏宜舉住的宿舍距離一食堂很近,作為一個講師,他隻能住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
而死者柴懷碩則是可以住學校的三室一廳的房子,不在一個地方,但是要從這邊過。
看了一下時間,這個夏宜舉差不多也要回來了。
林慕蹲在湖邊,這裡是夏宜舉回宿舍的必經之路,等了10多分鐘,一個身穿灰色羽絨服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男子正是夏宜舉,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名女子,大波浪發型,眼神中帶著一抹愁怨。
兩人看起來很般配,林慕拿出手機,隨手拍下兩人的照片,等會回去再做分析。
夏宜舉從林慕旁邊走過,眼神無意識地望向湖的另一邊,一塊紅色記憶碎片掉落下來。
林慕心念一動,記憶碎片來到他的手心,一股記憶融入腦海中。
畫麵中,還是那個雨夜,夏宜舉開完槍,站在樹後靜靜盯著前方倒下的柴懷碩,起身順著叢林離開,再經過樹林的時候,氣槍的望遠鏡上被樹枝掛斷,被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