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他人的審問之後會進行,現在對瞿容光進行審訊才是重中之重。
林慕和曲平遠進入審訊室,瞿容光隨後被帶了進來。
瞿容光在等待這段時間內想了很多,他首先確定告密的是他兒子,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帶到體育館來。
體育館是公安部工作組臨時辦公的地方,他們一直在辦高考作弊案。
如果說公安部工作組要調查自己的案子,那說明他們的目標早就鎖定自己了。
也就是說,高考作弊案從一開始就查到自己這裡來了。
至於自己的兒子應該是和警察合計好了,所謂的結婚和到雲南旅遊都是演給自己看的。
再次見到林慕,他看到林慕臉上似有似無的笑意,內心更加確定。
剛坐下,瞿容光咬了咬牙問道
“民警同誌,直接告訴老頭子,我那兒子給你們怎麼說的,也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瞿容光的試探,林慕付之一笑
“瞿容光,老實點吧,你兒子說了什麼,你覺得我們會告訴你?”
“當然了,觀星橋的事情已經擺在台麵上了,你先把觀星橋的交代了,其他的麼,再說。”
林慕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淡然,瞿容光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瞿容光不確定兒子瞿世洛除了觀星橋的事,還有沒有把其他事情捅出來,隻得歎了口氣說
“好,我交代,觀星橋的事,我說。”
瞿容光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
“我殺的人叫龐波,我本來不想要他的命,就是因為他腦子有病。
我說了再過2個月把錢給他,他非說等不了,衝到我的新工地,也就是崇州觀星橋。
當時工地因為缺鋼筋,暫時停工3天,當天也就我和我兒子在工地的板房裡麵看場子。
他根本不和我多說,上來就要我兒子的命,然後我就和他打了起來。
最後他就死了。”
說到這裡,林慕打斷他
“你說他上來就要你兒子的命,你究竟欠他多少錢?欠了多久?”
“欠他和他們村的工友一共3萬,95年年底欠的,到當時98年,也不到3年時間。”
瞿容光說得輕飄飄的。
可林慕聽到這句話,內心卻翻江倒海。
要知道95年一個雞蛋才2毛錢,那個時候的錢可比現在值錢多了,很多農村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一兩千塊錢。
他欠龐波以及其工友3萬塊錢,大概就相當於10多個家庭一年的收入。
而且一欠就是3年!
這期間瞿容光不可能拿不出這個錢,不然也不會接到觀星橋這樣的大項目。
觀星橋的項目林慕了解過,當年的工程造價也有100多萬。
哪怕瞿容光能給對方結賬個哪怕1萬塊錢,也不至於逼得對方過來和他拚命。
林慕越想越覺得可笑,問道“瞿容光,你是不想給他這個錢吧?”
瞿容光連連搖頭
“怎麼可能?從欠他們錢開始,我就一直在接項目,資金周轉不過來,而且要四處打點,包括後麵幾個項目的工錢都是欠了兩三年。
就他特殊,說了2個月後結給他,他就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