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他們究竟嘗試過多少種方法來給自己打上奴隸的印記了。
似乎正是因為他在靈魂與歸屬上麵的堅守，才使得他活到了現在，這些人想要馴服他，馴服這個不屈的君主，對他們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為此，他們無所不用其極，他們甚至給自己最疼愛的那個兒子打上了奴隸的印記，派他來說服自己，向嵐夜族低頭。
慕微之沒有怪過他，因為戰爭就是這樣殘酷。
他也終將在這座監牢中，寂寂無名地死去。
但能夠在這最後一刻知曉，幽兒在六萬年後還活著，便已經知足了。
或許，他也無需再為慕幽冠以曲姓而氣惱鬱悶，因為那個女孩告訴他，六萬年後，那是一個沒有戰火的年代。
慕微之如願閉上了雙目。
……
在眾人離開，進入第六空間的同時，慕微之的幻影化作光點消散。
“唔，這下再想問他些什麼也做不到了。”陸衍喃喃道。
“該問的我都已經問了，”宋離拿著已經徹底完善了的地圖，思考了片刻後指向某處：“不出意外，第六空間應該是這個地方。”
“靈池？”江道塵掃了一眼。
“嗯。”
散盟的人進入第六空間。
長明宗和空明寺的人已經激動無比地全都泡進了靈池中。
“好濃鬱的靈力！這跟泡在上品靈石堆成的山裡有什麼區彆！”
“這絕對是我所見過的，品質最優的靈池了！說不定能夠在這裡突破至金丹期！”
“真好啊，我都不想離開這個地方了，反正也出不去，咱們乾脆就在這裡修煉好了！”
大家看起來已經樂不思蜀了。
的確，這靈池當中濃鬱的靈氣哪怕是在六萬年前那都是不可多得的，怎麼可能有修士看到這地方不心動。
散盟的修士們都已經按捺不住了，一個個都用迫不及待的征詢的目光看向宋離。
宋離點點頭：“去吧。”
下一刻，散盟的弟子們也衝進了靈池中。
“這樣好的靈池，長明宗裡麵都沒有，真舒服呀，”仇靈泡在靈池中，隻露出個腦袋來，她閉著眼睛享受了會兒，突發奇想地拿出個竹筒來，“收集點靈池水用來煉丹看看效果怎麼樣……”
她剛準備用竹筒裝水，目光一斜就看到了旁邊有一截白皙的小腿，坐在她旁邊這人並沒有像其他弟子那樣恨不得全身都泡在靈池當中，而是隻放進來了一雙腳。
那自己現在接的就是她的洗腳水！
仇靈腮幫子一鼓，立刻扭頭看去，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嗯？！”看到一邊泡腳一邊打草稿的宋離，仇靈立馬警惕起來。
宋離側眸掃了她一眼：“這水用來煉丹效果應該不錯，怎麼不收集了？”
“你讓我用你的洗腳水煉丹嗎？”水下，仇靈叉起了腰。
“修士身體無垢，不會對靈池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再者，這不也是你的洗澡水嗎？”
仇靈又轉回了臉，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開始收集靈池水，她總不能跟這種天材地寶過不去。
就是有一點好奇怪，靈池那麼大，這個宋離明明有很多地方可以待，為什麼非要來自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