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這些丫頭婆子越發疲懶了,廊上那麼些積雪,都跟看不見似的。到底不是和咱們一條心的,支使不得。”
這府裡大部分都是家生子,早前還好,指使的也順手。
這陣子夫人眼看著不好,又領了外人進府,她們這起子人心就和長了草了。
打算著惦記彆的出路呢。
對於青萍的碎碎念,翠微輕叱一聲:“謹言慎行。”明知道外麵的人都和她們隔著肚皮,說話還這麼口無遮攔的。
雖是氣憤,青萍依舊聽話的壓低了聲音:“我知道,這不就咱倆在嘛。”
回了主院的張老夫人揮退了身後的下人,獨留下李嬤嬤。
“芙霜,你再去打聽打聽,那陳大夫有沒有察覺到什麼,若是……”
後麵的未儘之語,李嬤嬤了然。
“老夫人放心,奴婢已經問詢過長竹了,沒出岔子。那藥已經暗地裡找人試過了,秘方管用的很,城裡有名的大夫都沒查出蹊蹺,更何況是陳大夫,陳大夫祖上也沒出什麼能人,能治些普通的病症罷了。”
長竹是陳大夫身邊的學徒,也是李嬤嬤的孫子。
早些年在陳大夫進府裡坐診時,就讓長竹拜了師父。
長竹那孩子機靈的很,她囑咐的事就沒有辦不好的。
想起孫兒,李嬤嬤對其很滿意。
“那就好,在咱府裡也翻不出浪花去。雖也不懼,但總歸是麻煩。”張老夫人眯著眼睛,大拇指輕輕撚動手裡的串珠。
李嬤嬤低頭應和了一聲:“左右是容氏的方子,動手的也是那邊的人,咱們隻做不知。”即便出了什麼問題,自由她去頂。
又問:“夫人那邊還用照顧著嗎?”說是容氏找的人下手,實際上她一個初來乍到的,想在張府動手談何容易,若不是有老夫人的人幫著遮掩,早就露了馬腳。
張老夫人嘴角微動:“讓人仔細照看著吧,到底是謹哥兒想要的,做母親的總歸想滿足自己兒子的願想。”
兒子這個年紀已經能不適合再喚小名了,隻不過張煥謹失蹤多年,在張老夫人心裡,張家大爺還是那個剛成親的俊朗小兒郎。
“隻不過,這藥也吃了些許日子,沒看見效?”總是看著不好,卻也沒真的不好。
李嬤嬤知道老太太的想法,寬慰道:“之前試藥的那人吃的量大,本來身體也不行了。夫人那裡都是慢慢調理,細細養著的,也興許是這陣子的藥都是翠微那倆丫頭親自熬的,聽聞鬆香院的小丫頭還把藥給熬乾了,倆丫頭信不過把人給攆去灑掃了。”
張老夫人蹙了蹙眉頭:“咱們府的丫頭竟有這樣不頂事兒的?”做手腳的丫頭,竟然能被從旁的事上揪出來。
李嬤嬤也是搖頭,這容氏手段看著不行,安排的人也是稀裡糊塗:“是新買的一批人裡的,許是還沒調教好,奴婢回頭讓人敲打敲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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