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剛來的新人,想苟住就得好好惜命。
“翠微,晚膳我想喝些甜粥,你去知會灶上一聲。”
支走了翠微,時萋反手把碗裡的藥倒進一個小盆子裡,然後塞進係統儲物格裡。
這儲物格可以寄存在係統空間購買的東西。
和遊戲儲物包差不多,同類物品占一格。
至於宿主的物品是不能存放的。
竹子那邊連主係統都找不著了,更彆提購物商店了。
現在兩個落魄鬼掙紮在生死存亡間,什麼係統空間,什麼宿主規則。
通通靠邊站。
但凡係統現在能開通的功能,時萋都可以使用。
晚膳除了時萋要的甜粥外,還有魚肉糜,蛋羹,炒青菜之類都是對易於病人消化的。
張家在吃食方麵並沒有苛待過宋時萋。
曾經張老夫人那些立規矩,抄經文之類的磋磨,即便她往外說也沒用。
婆家給新媳婦立規矩是常態,媳婦若因這個不滿往外吐苦水,彆人不會替她打抱不平,反倒是會訓斥當媳婦的忤逆,不孝。
這些女人仿佛進入了一個輪回怪圈,初為人婦時被婆母磋磨,熬死了婆母,娶了兒媳婦,又把自己曾經受過那套用在兒媳婦身上。
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痛快。
世道如此,世人也皆是如此過活。時萋在自個屋子裡將養了幾日。
除了嗣子張承安來過,就隻有宋母收到信兒進府探望。
原主與張承安關係說起來隻算是不好不賴,
過繼進門時,孩子已經有五歲多了,在三歲開蒙的時代。
五歲就已不小。
親兒在這個年紀,有的家族都不再和母親住在一個院兒裡。
更何況是嗣子。
兩人接觸的少,但宋時萋對於這便宜兒子的衣食住行還是很關心的,平日裡也經常給張承安送東西。
如今看來,這孩子品行尚可。
宋母嫁與宋父之時,宋父還不曾考中舉人。
宋母作為知縣嫡女,當年與宋父興許還算是門當戶對。
然在進了京的宋祭酒麵前,並沒什麼話語權。
宋母是靠女則女訓啟蒙的,活了大半輩子,早已把三從四德刻在了骨子裡。
此時拉著女兒乾瘦的手寬慰:“怎地這麼想不開?做高門主母的,這點度量還沒有?男人三妻四妾也屬正常,張家這事雖與正常的納妾不同,但你正室的身份占在這裡,旁的人總歸越不過你去。且煥謹還能囫圇個的回來,這不比從前的處境好多了?目前最緊要的是你得生個嫡子出來,好日子都在後頭呢。”無子的寡婦日子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看宋時萋不言語,她手上用了分力道:“那帶回來的孩子怎麼說都是張家的血脈,實在不成,就把那孩子記到你的名下,不過三四歲也記不得什麼事兒,好好帶著也能行。”
說著歎了口氣,她宋家的子女,眾所周知的好生養,進門喜更是常態。
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了四丫頭這麼個異類。
時萋敷衍了幾句:“我曉得,娘放心吧。”
宋母搖了搖頭:“做主母的,麵子上大度一些,早日把人收了,給個正經的名分。拖的久了,對你名聲有礙。若張家有什麼出格的,你儘管派人來府裡知會一聲,你幾個兄弟自會登門理論一二。”
早前張家獨子“亡故”,即便女兒受婆母些許委屈,也斷沒有兄弟來撐腰的道理。
如今這人一回來,也好辦許多。
時萋連連點頭。
叮囑了半晌,宋母才帶著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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