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因理念的不同,她不能那樣做。
師父容易被她氣死。
回到慈幼局時,院子裡的哭聲震耳欲聾。
時萋很是奇怪。
曾經小籬笆那一批的奶娃如今都長成了三四歲的大孩子。
他們不如時萋那時候的政策好,慈幼局剛建那會兒,隻要不是奶娃,都要上學堂。
如今男孩七歲,女孩八歲才會安排到外麵讀書和學技能。
所以小籬笆一群人隻能在院子裡瘋玩。
幾個孩子也很懂事聽話,經常幫著帶新來的更小的孩子。
平日裡這些孩子們很少會哭成這樣。
直至到了北院,看著哭成一團的孩子們。
“他們這是怎麼了?”
牛大嬸熬了米湯,正用小碗端出來晾涼。
時萋抱起一個正哭鬨不止的小嬰兒,約莫兩三個月大,這是前些天被扔到慈安堂門口的。
大師兄早上開門時發現了她。
虧得是夏季,孩子隻小臉小手上被蚊蟲咬了不少包。
身體沒有彆的問題。
時萋給擦了些溫和的止癢藥,便帶回了慈幼局登記。
牛大嬸也是愁容滿麵:“都是餓的,等會喂了米湯就好了。”說著攪了攪碗裡的湯,希望快速降溫。
時萋把懷裡的孩子放下,也盛了一個碗底的米湯出來攪。
有她一起,不一會兒就和牛大嬸把六個孩子喂好了。
“其他人呢?這個時間了今天怎麼都沒來?”
牛大嬸唉聲歎氣:“管事說局裡的孩子太多了,要往出送一批,都給領走了。”
時萋蹙著眉頭,被人領養是好事。
但這麼一大堆孩子一起帶走,就不見得是做什麼了。
自從新知州上任,很多利國利民的好政策都不逐漸削減。
這些政策好是好,但在新知州看來,太燒銀子了。
就比如慈幼局。
憑白養那麼老些孩子不說,還要雇傭不少人。
特彆是乳婦,每個月都要領月錢。
這點錢他雖然看不上,可架不住月月領。
新來的馮知州翻過慈幼局這四年的賬本。
隻出不進,且全都是府衙裡掏銀子。
彙總的銀錢數真是好大一筆。
是他看了都覺得肉疼的數目。
好好銀錢乾什麼不好,拿來扔水裡還能聽個響兒呢。
從馮知州查過賬後,慈幼局裡的幾個大嬸就再也沒領過月錢。
乳母們很快便離開了,李大嬸和韓大嬸也回了家。
隻剩下牛大嬸一個人在慈幼局中忙活。
但乾活也是白乾,一文錢也沒再發下來。
另外就是每個月供給過來的布匹糧食。
布匹直接沒有了,糧食倒是還有,隻是不如原來份額的三分之一。
孩子們沒了乳母,小的就全靠米湯過活。
大的也每日吃不飽飯。
管事看馮知州不在意慈幼局的孩子。
也沒了原來夏知州對存活率的要求。
他也就不上心了。
隻是因為有時萋常常幫著局裡的孩子們診脈查看。
這才沒出什麼事。
時萋跟著一塊照料這些孩子。
也讓忙碌了一整天的牛大嬸得到了喘息的空閒。
六個小的真夠她忙。
沒了奶,現如今就要一天三五頓的熱米湯。
又都是控製不了尿的年紀,她還有一堆的尿布衣服得洗。
好在前些年給慈幼局的補給多,布料都給孩子們扯了衣服。
現在都存著了,幾年內也不會缺。
但糧食是真的缺。
她把自己的口糧分了出來,給這些孩子們熬米湯。
自己則喝些孩子們剩下的米粒。
從馮知府查賬到消減用度,也才五六天的光景,她就快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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