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朝代沒有長輩去世,後人要守孝三年這種說法。
朝廷各種政策,都是為了讓百姓早生、多生。
以增加人工,增強國力,若是又要讓子孫守孝那麼久就誤了初衷。
所以守孝這方麵,師父與父母長輩也是一樣,徒弟隻需守上三月。
不耽誤同年娶妻,生子。
新年過後,眾人便出了孝期。
城裡局麵愈加不好。
馮知州斷了慈安堂的補給後,又增加了賦稅。
現如今農戶的賦稅照之前上漲兩成,商鋪繳稅也比原來多了不少。
以前慈安堂是福利醫館,是不交稅的。
現如今與尋常醫館一樣要繳稅。
為了維持下去,醫館的收費水平恢複到了正常。
來看病抓藥的人也沒有以前多了。
因為人少,這些天時萋和路遠山輪換著坐診。
倒也很輕鬆。
中午時萋睡了一覺,起來後換了路遠山去休息。
她剛坐到位置上不久,就見路遠山的母親帶著女兒進了醫館大門。
時萋還有些奇怪,抬頭看了一眼,便喊了藥童去尋路遠山。
路家不在城中,離城裡有三四十裡遠。
以前都是家裡誰有個病有個災的才過來。
時萋見過了路家人,年前路遠山大姐過來看診,查自己為什麼結婚一年有餘還未有孕。
她記憶深刻,一眼認出。
“難得時萋姑娘還記得,不用喊遠山,今兒來是為你來的。”路母一把抓了她的手,左瞧右看的打量。
“模樣也挺俊俏,難怪遠山惦記,上回我來也沒發現有這姿色。”
時萋黑了臉,甩了被她握著的手:“伯母是找二師兄吧,他馬上就到。”
路母被甩的稍一怔愣,立刻垮了臉。
一邊的路大姐低聲說了句:“果然是無父無母的,如此無禮。”
路母暗暗捏了女兒一下,隱晦的掃了時萋一眼。
複又掛上笑臉對時萋說:“也不是找他,我們這趟來是專程看你的。。”
時萋冷笑道:“看我?我和你家可沒關係,師父在時算作同門,如今,隻不過是一個醫館同僚罷了。”
麵前兩人的臉色與語意她也猜測出個**分。
對方已經把難聽的說到她麵前,她自然也不會因為對方是師兄的家人,她就要忍氣吞聲。
“這不是你和遠山都到了年歲嘛,再拖下去也不是個事,不如趕緊定下來。”
時萋翻了個白眼:“你兒子到年歲與我何乾,拖不拖的也是你們當父母的管,我又不是他爹娘老子,和我可說不著。”
牛大嬸從診室後門衝出來,叉著腰擠到三人中間,把時萋擋了個嚴實。
“我還真沒見過誰家說親是當娘的直接來和人姑娘談的,你們家也忒寒磣了。”她看著路遠山是個好的,又與小時相熟多年,萬一兩人心裡有這方麵的意思,此時若是把話說的太難聽,怕小時以後受委屈。
路母攤了攤手:“我倒是想找媒人上門與她家人說道,可她也沒有啊,左右是幾句話的事,我能親自跑這麼遠的路,已經夠有誠意了。”
“這誠意我可沒見著,若真有誠意的,你合該去地底下與我父母請個罪。”時萋探出頭來,她可不是能吃虧的。
當然,主要現在立起來了。
“嘿,我竟不知道你是這個潑皮性子……”
路遠山遠遠的聽到這些,一股火直衝腦門。
他也顧不得形象了,快步跑過來一手一個拽了他娘和他姐姐的胳膊就往醫館外扯。
也不知在外麵說了什麼,把倆人攆走後獨自回了醫館。
牛大嬸幾步到門口探頭打量。
看那兩人確實是走了,猶豫了一陣,退回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