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修整的這個城鎮不大,時萋進了城後先去買了身男子成衣回去。
牛大嬸知道她的打算,不由得可惜之前當掉的那些衣物。
說不準有時萋能穿得上的。
時萋扯了扯嘴角。
現如今她已經不是剛來的時候了,什麼舊衣服,死人衣服都扒。
生活條件上去了,就不想過低質量的日子。
她現在有錢,隻穿新衣服。
牛大嬸拿著選好的成衣左右打量:“這成衣還是不如量身做出來的合身,再扯塊布,路上左右無事,我給你縫上兩身。”
時萋點頭,掏了銀錢又扯了些布料。
出了布莊後,二人便找了家客棧歇腳,順便吃點熱乎的湯湯水水。
中午在馬車上,兩人隻吃了些糕點墊肚子,雖軟糯香甜,但不如飯菜吃了舒坦。
至於乾糧餅子,牛大嬸想準備來著,隻是被她拒絕了。
第二天一早。
時萋對著鏡子鼓搗了半個時辰,等捆好了發髻轉頭時。
牛大嬸眼睛瞪的溜圓:“可真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
時萋笑了笑,對著鏡子又打量了一番。
也就是現在年紀小,再化化妝換了衣服和發型。
確實看不大出來。
“牛大嬸,往後我就要叫牛十七了,之後咱們以母子相稱,我是你的兒子。”
牛大嬸愣了愣。
時萋還以為這話刺激到了她。
“那也不該跟我姓啊!我夫家姓曲。”提起夫家,她都覺得有些遙遠了,這些年一直在孩子堆裡忙碌,慢慢的就淡忘了那些傷痛。
時萋……
她想差了。
“沒關係,就說咱們是從牛家村出來的,一個村都姓牛……”
牛大嬸:“行吧。”
出了縣城後,兩人又雇了個馬車往東去。
雖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但大致的方向是帝城附近。
在達稽山采到的羅布麻,她除了最開始出手了一批給自己的銀錢找了出處後。
其餘的都存了起來。
後麵幾年在那塊地界附近,也都能有所收獲。
羅布麻的生命力強,也較容易繁殖。
沒有出手並不是囤積居奇。
隻因為興陽州離帝城遠,那邊的收購價格甚低。
當然這個低是對於帝城的售價來對比。
隨著現在一路靠近帝城,連續幾個大城藥商給的收購價,比興陽州翻了三倍都不止。
她每個地方都零散賣掉一些。
少量多次的出售,單次的銀錢沒有多到引人注意。
走走停停兩有餘。
因漫無目的,也不著急走。
每日到了傍晚,時萋便就近
武方縣停住了腳步。
此地與帝城有千餘裡。
已經不算遠了。
一路上不斷有帝城的消息傳出來。
比如皇帝病了!
其實也不算是病了,時萋猜測還是吃那些亂七八糟丹藥吃的。
現在的皇帝與他爹一樣。
迷戀長生不老之道。
大約是上一任皇帝活的足夠久,是曆任皇帝中最長壽的一個。
似乎也佐證了丹丸確有奇效。
後上位的這個雖然不是長子,卻也已近不惑之年。
如今又在位五六年了,四十多歲死的皇帝一大把,可不是要惜命了。
去年吃了什麼大力丸,效果極佳。
據說一夜能禦三妃。
隻是到了年後便不成了,人身體的精氣就那麼多,能透支的都提前用完了,身體豈會不虧損。
遊方道士之後再配的藥,即便加大了催發生命力的藥也沒有起色。
皇帝的身體已經沒有可透支的額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