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月回來後擠眉弄眼的坐到時萋對麵:“你猜猜剛才我乾什麼去了?”
時萋翻了個白眼仁給她:“還用猜嗎。”
“嘿嘿嘿嘿。”
江淑月發出奸笑聲,等了一陣看一點都沒有吊起時萋的好奇心,才收了表情。
嘟囔著說:“你可真掃興,我和你說,剛才我過去時看那倆人已經回來了,就爬她們後窗戶底下聽動靜,兩人還不知道咱把柴火搬了……”
薑亞琴一進屋發現屋裡沒點燈,炕上更是一絲熱乎氣都沒有。
隻以為江淑月和方時期兩人去哪逛悠了。
嘴裡雖吐槽了幾句,也沒當回事。
直到兩人準備燒洗漱的水,才發現柴火棚沒有柴火了。
再一看男知青不知道什麼時候用木板做了個簡易的門,還給柴火上了鎖。
這放著誰還不是一看就知道?
薑亞琴空手而歸,回去之後和錢麗影抱怨:“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棚子一半是空的,另一頭上了鎖,一根柴火也沒有。”
“鎖上了?”錢麗影滿臉都寫著不高興,衝到外麵就看見端著大茶缸子到處晃悠的韓國棟。
立刻怒氣衝衝的質問:“你們什麼意思,柴火棚又不是哪個人私有的。憑什麼給鎖了,江淑月和方時期呢?”
她平時也不與村裡的那些長舌婦說話,那些村裡人動不動就想給她們這些女知青說媒,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剛來的時候還和她們搭過話,後來當了小學老師,除了大隊長和村長這樣的,她們乾脆都不和其他人來往。
所以關於衛生所修炕建屋的各種事,即便在村裡已經人儘皆知。
但她們兩個並沒聽說過。
韓國棟雖然心裡不爽,麵上還是笑嘻嘻:“哦她們倆搬出去住了,柴火也拉走了。”
錢麗影的表情凝固,柴火,拉走了?
“走了?上哪去了?”
質問的語氣,韓國棟可沒有給她答疑解惑的心思。
薑亞琴從屋裡出來,聲音柔柔的道:“韓知青不好意思,小錢就是個急性子,她沒有彆的意思。這方知青和江知青離開的也太突然了,我們之前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也是怕她們兩個在外麵有個好歹。算我們多操心了,韓知青你看能不能把柴火借我點,讓我們先燒了水?”
韓國棟抿了口水,才緩緩開口:“行是行,不過這柴火棚的鑰匙被曹振東揣走了,聽說隔壁什麼村放電影,三公裡地呢。這看完回來怕不是得二半夜……”
“不就是點破柴火?看你們寶貝的跟個什麼是的,怎麼著,下了鄉九成鄉下人了?斤斤計較這些不要錢的玩意……”
薑亞琴氣結,拉了一把錢麗影,打斷了她後麵的話。
韓國棟的嘴角耷拉下去:“柴火是不要錢,可那也是這幫人走十來裡地背回來的。不動手的人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辛苦,還以為是大風刮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