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萋沒理他,和這麼個孩子也爭辯不出來什麼,白費力氣。
“你想一想,不行回去問問父母。”
她轉頭翻看另一個孩子的草藥。
看了下沒什麼問題,上稱記賬。
那男孩看時萋不理自己,吱吱扭扭的不願意走。
同伴拽了下他的衣襟,也被他甩開了。
那同伴不大好意思,衝時萋咧嘴笑了笑,拖拉著籮筐就跑出去了。
隻剩下錘子低個頭絞手指。
江淑月瞅了瞅地上被時萋挑出來的雜草:“你這是湊數來了?瞅瞅這些灰灰菜,挖的豬草啊!”
錘子聽她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你們兩個大人欺負小孩,我要告訴我爸,讓他打死你。”
江淑月呸了一口:“還欺負小孩?你比我才小幾歲,一個男孩在這撒潑打滾,也好意思。”
時萋蹙眉:“要是都不願意你就拿回去吧,下午我和大隊長說一聲,往後你家的草藥就不收了。”
錘子一聽這話,提溜著籮筐撒腿就跑。
“我下午再補上。”
要是被他老子娘知道這個工分不給他家掙了,還不得打死他。
江淑月比了個拇指,這樣的小孩可真討人厭。
和他吵也沒用,因為他們根本不講理。
不過村裡大部分孩子還挺好的,特彆是之前幫他們撿過柴火的,有那份交錢在,每次見麵都是姐姐長姐姐短。
聰明的小孩都知道維護好“客戶”。
江淑月看時萋收拾完問道:“開飯不?”
“開飯!”
“雞肉燉的啥?土豆還是粉條?哎呀,大中午就吃這麼好,要我說應該留到晚飯,能慢慢品滋味。”江淑月笑嘻嘻的說道。
“晚上要少吃,不容易消化。咱們之前晚上吃,那是因為不上工一天隻吃兩頓,離睡覺還早著,有時間讓胃消化……”
“停停停,不想聽的你養生理論,快走快走,我要吃飯。”
江淑月嬉笑著匆匆的跑的進廚房。
一掀鍋蓋,大鍋裡是剛蒸好的白胖饅頭。
“我天,你可真舍得,全白麵的!”
時萋從灶房後門進來,手裡抱著一個橢圓的黃泥疙瘩。
江淑月瞪大眼:“你做了叫花雞!這可是大工程。”
而且也夠奢侈,叫花雞在她們家也輕易吃不上一次。
雞肉一般都是燉的,還得多放配菜,這樣才扛吃,哪有純吃雞的,那不妥妥的浪費。
江淑月快速接手:“我來,我來敲。”
“荷葉你是從哪弄的?這時候能吃到可稀罕的緊。”
時萋任由她拆分,她從爐灶上盛出兩碗湯放到桌子上說:“前陣子有人送藥草時帶過來的乾荷葉,我挑了幾張完整。”
“荷葉還是藥材呢。”
剛剛四個月的雞,即便吃的好也才隻有兩斤多重。
她和江淑月配著饅頭和鹹湯,一頓就吃個精光。
江淑月拍著肚皮:“太香了,還有兩隻,咱什麼時候吃?”
時萋……
這頓飯還沒消化呢,就惦記後麵的了。
江淑月想了想:“不吃也行,先等等下兩天蛋再吃。今天咱們吃雞的味保準傳出去了,那些得了紅眼病的估計不會再盯著咱們的雞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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