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月一走,就有人惦記起時萋這邊。
西代村今年又分來了幾個知青。
也是男女混搭的組合。
從大隊長拉的老長的臉就可以看出來,對於公社不停派發知青的行為很是反感。
但政策就是這樣,又不得不收。
這些知青能自給自足的很少。
剛來就欠村裡工分,有的第二年甚至第三年都還不上。
年年賒賬打欠條,要錢沒有、乾活不行。
他們又不能把人給餓死了,真沒糧了就得借。
相對來說最好的那批還是方時期他們四個。
女知青肯花錢,男知青這一年練的也可以。
總算是能供得了自己那張嘴了。
這些都和時萋沒關係,與她有關的是一個新來的二愣子女知青高豔榮。
也不知道她在誰那聽說了衛生所也住著倆女知青,其中一個還弄了證明回城了。
現在就剩一個人住著大房子。
她一得空就自顧自的跑到衛生所。
她也不見外,四外圈打量了個遍之後,覺得這邊確實要比知青點好。
就是沒看見屋裡什麼樣。
睡覺的屋子和廚房,時萋白天給人看診時都是上鎖的。
高豔榮沒見著,但從外頭各方麵考察她都挺滿意的。
於是便直接找上時萋,提出要住進來。
時萋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
厚臉皮的她不是沒見過,但這麼年紀輕輕又厚臉皮還理直氣壯的,buff簡直疊滿了。
她真沒遇到過。
“你有什麼毛病?”
高豔榮立刻提高嗓門:“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時萋指了指大門:“我這兒是衛生所,有毛病就看病,沒病可以走了?”
高豔榮咧嘴笑道:“還以為你罵我呢,我知道是衛生所,我是新來的知青叫高豔榮,以後你就認識了,你不也是知青嗎?這之前不還住了一個嗎?現在剩你一個人了,正好我住進來。”
時萋翻了個白眼,這可真是聽不出好賴話:“誰跟你擱這正好呢?這邊的兩間是我自己出錢蓋的,和是不是知青沒關係,我不同意誰也住不進來。”
高豔榮皺著眉頭:“你自己花錢蓋的?”
她怎麼那麼不信呢,蓋房子得花多少錢?再說了還是在大隊衛生所邊上蓋的,往後不管是回城還是嫁人都帶不走,那不虧了?
看時萋沒回答她,立刻又不滿了,伸手就要拉時萋:“你把那屋打開,讓我看看。”
時萋……
這人大約智商上與常人略有差異,她一點吐沫星子都不想再浪費,時萋架起她胳膊,看她還要揮舞另一隻手。
她一把抓住,兩條胳膊被她捏在手裡折到後背,壓著她往大門外推。
高豔榮嘴裡誒呦、誒呦的聲音響亮。
引得附近人探頭過來看熱鬨。
把人推出大門外,時萋警告道:“再來找事我真揍你。”
高豔榮受製的胳膊被放開,卻沒有再靠近,瞅了眼旁邊圍觀的人,她覺得不能灰溜溜的走,跳著腳站在老遠數落:“你這是欺生,來的早你就厲害了?這麼不容人你等著,我去告你去。”
“快去,快去。”菜雞吵架行為她可不配合,扭頭進了院子。
這個蹦躂的架勢,時萋似乎看見過。
之前村裡兩個大娘吵架好像也是這樣,邊蹦起來指邊後退。